沈桐一直笑着听他叨叨,顶多评论一句:“比喻句用得不怎么样,得多练习。”
这次打架烧了苏烈不少零花钱,无奈那几个罪魁祸首没能归案,酒吧的损失就只能由苏烈来承担了。苏毓知道以后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骂他到处惹是生非,还立了FLAG说绝对不给败家子擦屁股。没办法,苏烈只好拿自己的卡去刷,最后刷爆了,还有几万块欠账在册,估计他以后见着玻璃都得下意识地绕路走。
第二天是周六,苏烈和沈桐一起去探望许麓州。许麓州的头上包了纱布,还有血渍在上面,他的颅顶本来就圆,医生还强制要求他必须套上纱网,纱网把发型压没了,整个脑袋一眼看上去就像个足球。
苏烈没忍住,笑了一声。
许麓州的情绪瞬间崩溃,哀嚎叫嚣:“你这人还有没有同情心了,我的头发都被剪掉了好几撮,你竟然还笑话我!”
于是苏烈板了脸,作愁眉不展状:“没有,我笑话你干什么,又不好笑。我是在心疼你啊州子,你说你这个伤……能不能多保持几天?”
“啊!啊啊啊!没良心啊!你不是我烈哥——”许麓州抱头痛哭。
这下连沈桐也忍不住笑了,等许麓州嚎完了才得以询问:“那几个人到底是谁,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许麓州摇头:“现在我也说不好,已经叫楚杭帮忙去查了,还没给我回信儿呢。”
苏烈:“有没可能跟南山的那个女朋友有关?”
“谁知道呢,那几个人一句话不说就给了我一酒瓶子,我都没看清楚他们长啥样,”许麓州看起来有些苦闷,“烈哥,你觉得有可能吗?他女朋友是这么狠的人儿?我瞧那几个是想把我给弄死的架势。”
苏烈想到蒋兰兰绑架沈桐的事还心有余悸,不禁喟叹:“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发了狠的女人远比你能想象到的要恐怖得多。早就跟你说要想清楚,他都没跟女朋友分手你就敢和他好,你这不算第三者插足么,出去讲理都没人向着你。”
许麓州:“那能相提并论吗,那女的自己不珍惜还不肯放人自由,哪有她那样的啊,南山总不能因为她就单身一辈子吧!”
苏烈:“他说什么你信什么,你调查清楚了么?”
许麓州嘤咛:“我不信他难道还信那女的不成……”
苏烈抱臂思考,问他:“你是什么时候打算让南山去跟女朋友了断的?已经跟他提了吗?”
许麓州:“没有,昨晚去那儿就打算提的,不是没赶上么。”
苏烈:“嗯,那就是说这事件有可能是他女朋友自己发现了,也有可能跟她没关系,是别的仇家。”
许麓州嘟哝:“这不等于没说么……”
苏烈:“你再说一遍?”
许麓州:“嘿嘿!”
沈桐:“你一向喜欢交朋友,按道理不会做出得罪人了还不自知的事情来,恐怕真是和南山有关。你再好好回想一下,之前有没有跟什么人发生过冲突,或者牵扯进别人的什么事件了?”
“没有呀,我除了帮烈哥绑……”许麓州听见突兀的一声干咳就看了苏烈一眼,才意识到说走了嘴,差点犯了和他烈哥一样的失误。
沈桐根本不屑于追究那点儿责任,没想到小孩儿们都还挺在意,于是就想逗逗他们,故意托着下巴问:“绑?绑谁?你帮苏烈绑谁了?”
“没绑谁!”许麓州眨巴着大圆眼否认,“我刚才说的是……帮,我帮烈哥帮……帮……”
沈桐:“帮什么?帮你烈哥帮我布置宴会现场?”
许麓州:“对对对!帮你布置婚礼现场!”
“哦,”沈桐笑眯眯地看苏烈,“虽然句子不太通顺,但你们真贴心,谢谢你们哦!”
苏烈此时只剩“嘿嘿嘿”了,那表情就和猴头菇犯错的时候一模一样。推荐本书
许麓州这件事最终也没讨论出个结果,过了两三天楚杭那边就有消息了,说恐怕确实和南山的女朋友有关,打人的那几个是道上混的,私下里买卖那种带“冰”字的东西,有人看见过南山的女朋友和那老大在一起,好像是干爹、干女儿之类的乱七八糟的关系。许麓州追问那老大叫什么名字,楚杭不肯明说,只说是本人已经不在内地了,连警察都拿他们没办法。
南山也不清楚他那了不起的女朋友是什么时候认了个道上的干爹,每次电话打过去对方就知道骂,约她出来解决也不答应,直接找过去又总是扑空,他实在没办法。对方态度消极且傲慢,别说是南山,就是苏烈碰上了这样的也只能挠头,那简直就像举着电蝇拍拍苍蝇似的,明明你觉得自己火力十足、一击必死,偏偏就是打不着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