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没有朝会,景骊不需要早早起来,他就很难得的,抱着卫衍赖着不起。
昨夜皇帝生气了,虽然后来莫名又好了,但是才仅仅过了一夜,卫衍还没忘记这事,总算没有说些什么臣要去练剑这种扫兴的话,由着皇帝抱着他,始终没有动弹。
他是变得识趣了,可惜,这次其他人要来扫皇帝的兴了。
今日不是休沐日,也不是节假日,皇帝当然不能休息,而是有许多政事等着他去处理,内侍见他俩到了往日该起的时候,依然没有丝毫动静,时不时就要进来催起了。
“陛下,该起了。”当值的内侍,催起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他们这么三催四请,就算皇帝可以装睡,充耳不闻,卫衍也装不下去了。
“陛下……该起来了。”皇帝的怀里很舒服,现在是冬日,让卫衍更加觉得暖和,他也不想动,但是有许多事要做,不动又不行。
“行了,起吧。”景骊又赖了片刻,才松开了搂着卫衍的手臂,坐了起来。
穿戴整齐以后,他拖着卫衍的手,两个人一起用了一顿早膳,才目送着卫衍离去。
卫衍自去办他的差,景骊则去召集朝臣们议事。
卫衍出了宫,进了近卫营,头一件事,就是办赵石的事。
近卫营调人入营,一般是近卫营出具调令,入职者拿着这张调令,从原任职处离职,再来近卫营入职就是。
赵石现在是他的属官,虽然也算是朝廷的官员,毕竟不是正经的出身,但是他进了近卫营,就是一个很好的起点了。
卫衍让人笔墨伺候,开了张调令,填上了赵石的名字,以及调任的理由,然后他拿着这张帖子,去找沈大统领盖印了。
沈莫看到这张调令,也是愣了一下。
赵石是什么人,他就算明面上假装不知,心里也是清楚的。
皇帝将暗卫变成了明卫,直接摆到了卫衍的身边,动不动就要让人管着卫衍的生活琐事,已经是一种很奇怪的做法了。
而现在卫衍则更干脆了,竟然直接把赵石往自己手底下调了。
他摸着胡须,沉吟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这样也好,你和陛下之间,的确不用顾虑这么多。”他这么说着,取出了近卫营的大印,盖了上去。
“多谢大统领!”这事办得毫无波折,而且沈大统领也觉得这么做很好,卫衍更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