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之行,只是一个开始。
两人留在苏黎世把温卿的感冒养好。众所周知,欧洲的医疗和中国的很不一样,像是感冒发烧这种小毛病一般医生都不会管,因为输液服药等医疗行为都会给人体带来一定的后遗症,所以只要不是高烧不退,医生都不会管的。
在小病小痛方面,欧洲的医疗不如中国。而大病就另说了。
所以,温卿在冉飔的淫威之下,不得不留在酒店好几天,一直到她把感冒完全养好为止。
“走啦走啦,你不是说我们要去很多地方吗?那我们的行程可以说是很赶了,你就快开学了,我们得快一点。”温卿穿戴完毕,就急吼吼地拉着冉飔往外跑,冉飔跟着她跑出去,来不及收拾东西,只好给房间里的庄湄孙笋几人做了个手势,拜托她们帮忙收拾一下首尾。
冉飔一边跟着温卿跑,一边戴好帽子,她的心中有一股暖流经过,卿卿知道自己对学业的重视,所以才这么着急,这又何尝不是对她的爱的表现呢?
有的时候,爱不需要表达,而更加体现在内心的真正相连上。真正的心连心,不是自以为是的“为她好”,而是对对方内心想法的透彻体会。
这种感觉也不是单调的顺从,两个人的感情世界是平等的,谁也不是谁的附庸。冉飔和温卿一开始就把这种关系明确了,她们都是很聪明的女孩,心里透亮,知道什么才是对双方最好的做法。
瑞士,因特拉肯。
“我们不去订酒店吗?这里有一家网红酒店,不如我们去那里?或者火车站旁边的那一家青年旅馆,听说是最实惠的酒店呢。”温卿被冉飔拉着坐上了本地人开的一辆车上,那位司机大叔向冉飔比了个手势,说着她听不懂的话语。
冉飔拉下口罩,向那位司机微笑着回答,说出的语言带着有些晦涩的小舌音,圆润的发音中间又常常会暂停一瞬间,让温卿这种听不懂的人听得格外纠结。
强迫症犯了啊。
温卿此刻非常懊悔自己没有尝试去学一学法语,明明她从小就知道冉飔的血脉,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去学这门外语呢?
有的时候,在国外,即使你说的一口好英语,也比不上一口地道的外国方言让本地人觉得亲切,更好办事。
冉飔和司机交流完毕,司机缓缓发动汽车,冉飔才凑到温卿耳边说:“怎么,生气啦?”
冉飔温热的吐息落在温卿的耳朵上,让她有些不适应地躲了躲,耳朵上顿时浮起一层红晕:“才没有呢。你刚刚说的是法语吗?”
冉飔好像猜得到温卿在想什么似的,说:“是啊,我刚刚的发音比较古老,其实现在说法语的人很少用完整的小舌音了,只有古典歌唱家和那些古老家族,才会保留这种发音。”
“那为什么你会?”温卿瞪着眼睛看冉飔。
冉飔觉得温卿睁大眼睛的样子十分可爱,那双湿漉漉的眼睛认真地看着你的时候,就像只刚刚出生的小狗,蹭着你发出微弱的叫声一样,软到了心里。
“这位司机师傅是皇室旁支那边的人,那一支的人其实皇室血脉已经很淡了,和当局的关系也不那么亲密,平时都在瑞士居住。我妈妈的家族和他们关系很好,他们平时饮用的葡萄酒都是我妈妈的庄园产的。”
“我这次来瑞士,也抱着拜访他们的心思,奈何我刚刚得知那位世叔此刻并不在瑞士境内,只好歇了这心思。不过,我们就不用再寻找其他落脚的地方了,有他们的接待,我们可以痛痛快快地在这里玩几天。”
冉飔自然是不打算把所有时间都在因特拉肯度过的,不过世叔一家在瑞士全境都有些势力,她们到了其他的城市也能得到很好的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