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三十多年衣裳了,像是江鸽子这种长相,身材这样标准的顾客,他还是头一回遇到。
用地球的话来形容,那就是这厮终于找到了灵感缪斯,就是不给他钱儿,他从今往后也只愿意给江鸽子这样的人衣裳了。
倪裁缝弯腰拿尺子在衣服下摆量了几下之后,抬脸对江鸽子笑着说:“殿下,您走几步我看看?”
如此,江鸽子便在屋子里来回走了两圈儿。
走完,倪裁缝上来又扒了他的大袍,并笑眯眯的对他说:“殿下的衣摆前后一边齐整,这么些年了,衣摆一边齐的大袄我还是头回遇到呢。”
江鸽子好奇的看他问:“很稀罕?”
“对呀!”倪裁缝确定的点点头:“大部分人都有走路的习性,能做到一边齐的很难的。”
有一句话他没说,那就是只有在看尽千帆的随和握权老人身上,才会有这样的前后一边齐的衣摆尺寸。
可江鸽子今年才多大?
他说完,拿起针线坐着跟助手们一起手工收口。
江鸽子对这种中州传统手艺人有几分好奇,就托着下巴看。
正看的有趣呢,丁翁小跑着从屋外带进一个人。
江鸽子抬脸一看,呦!这不是元高至么?
他抬手看看腕表,九点十五分?
没递帖子,没打招呼,冒冒失失的,这可不是他的习惯啊。
他开口正要问,连燕子也从屋外小跑着进来,一边走,他还一边对江鸽子大声说到:“鸽子!鸽子!一小时之前,女皇正式退位,宣布传位于皇子拓!”
元高至闻言,先是冲连燕子草率的行行礼,接着连连点头说到:“是!是!我来就是说这个的,女皇退位了……”
身后传来一声哎呀的惊呼,江鸽子扭脸,倪裁缝手指上插着一根钢针。
然而,在他未及反应的时候,连燕子又在他身后说了一句:“鸽子,两个小时之前,皇子枚在宗庙自缢。”
江鸽子顿时惊异的看向连燕子,他想,即便是大部分皇室成员卷进了露天磐矿事件,然而自缢?就有些夸张了吧?
大概明白江鸽子的心里在想什么,连燕子看看元高至,略一思考之后,他才解释到:“您不知道,在这次皇室与各大银行的贷款合同当中,皇子枚个人签署的合同占据了百分之七十,如果他死了,按照法律当中的条款,除却拍卖他名下冻结的财产之外,剩下的那些……也就人死债消了。”
门外传来一声沉闷的咕咚声,江鸽子闻声看去,却是丁翁昏倒在地。
这家伙?到底在商联银行存了多少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