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出身很好,家庭财务状况良好,可以肆无忌惮配枪,无所忌惮的开枪。
他属于特权阶级,在面前这一群人当中,他的地位很重要,并所有人以他的一切意愿为中心,他可以很天真的祸害,干涉旁人的命运。
总之,他不好惹!
江鸽子相当识趣的后退了几步,从态度上给了最大的容让。
那人见他退后,本想伸出来拉一把,却被生生的压抑住了。
他慢慢走近,并用枪尖轻轻挑起江鸽子的下巴,十分仔细,极其认真的进行了第三次的观察。
江鸽子也没有畏惧,他以乡下不懂事的土狗般的姿态随意鄙视着。
他翻白眼!
这破孩子一定没少看三流的黑道电影,总而言之……我就是个乡下佬,咱们散开吧,不然……我弄死你,我还得逃逸。
将这个人殴打一顿,一走了之浪迹天涯……什么的?
那是演电影呢!
他妈的!
这傻猪到底在看什么呢?
还是打他一顿吧!
可是,到底没敢打。
乡下土狗以一种不懂事的姿态,忽然就对着枪管子吹了一口气。
俞东池身体微微后倾。
江鸽子的左右太阳穴,又各自多了一把枪。
俞东池仔细端详了好半天,眼神掠过好多次的惊艳。
活到现在,他认识的圈子里,这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一个人了吧。
以前常看书上形容,美人冰肌玉骨,君子温润如玉,行走行云挥雾,形若飞仙……
刚才尘土飞扬中,却也有云卷云舒之姿的。
恩!的确是这样的。
江鸽子要能听到他的心之语,大概会白眼加三倍,非主流丢水泥,也这样!!
俞东池心中充满遗憾,他想着,刚才那一幕多好看啊,再叫他打关秋安一顿如何?
除了这些,他也想起以前老师说,气质是能左右人品貌的一种最重要的东西。
面前这人,气质完全没有,衣着更是严重不得体,他暴殄天物一般的对待自己,然而,他剩下这些渣渣,也足够耀眼的了。
瞧瞧他的头发,这简直就是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随意拿着杀鱼的剪子,自己上手咔嚓出来的。
再瞧瞧,他赖里赖气儿的翻着白眼儿瞅着自己,满面满眼的讥讽样儿。
真是又可惜,又莫名的招人喜爱。
这样的人,要是精精致致收拾一下,那会是什么样儿呢?
他们互相打量着。
气氛越来越尴尬,在江鸽子的忍耐马上就要到了临界点儿那一刻,俞东池总算是温和和的开了口:“
“你~的名字?”
他很好奇。
江鸽子厌烦透了,他转过头看向空地那头,压根懒得搭理这人。
装逼被雷劈!
劈你一万次!
更加可爱了,就像他阿姐那只白猫儿一般。
他喜欢把它抱在怀里,拿着玳瑁柄的指甲钳给它修理指甲。
他喜欢给它洗澡,吹毛,还喜欢给它买各式各样的小衣裳打扮它。
正要叫人上手段的周松淳住了嘴,他左右看看,接着低头笑笑,随手他又冲着两边摆摆手。
十几分钟之后,空地上被摆上了几把折叠椅子,还有小方桌子,告示牌上又被挂起更加耀眼的照明灯。
那些帮手不知道从哪儿牵过一条电线插在带来的茶器上,竟开始烧水烹茶了。
……
江鸽子懒洋洋的靠着告示牌站着,而他的太阳穴,左边一把枪,右边一把枪。
这群二傻子拍电影呢?
他倒是无所谓的,就双手插兜,脑袋微微抬起,看着远处的一片天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有一只鞋子,不知道刚才打斗的时候,飞到了哪儿去了,如今便只能故作潇洒的,单腿儿站立着。
关秋安扶着一个足有两米高的壮汉还在吐,他恨的不成,回头指着江鸽子喊了一句:“把他……给我……呕……”
苦胆都要吐出来了。
江鸽子无奈的叹息。
周松淳坐在椅子上捂着脸,低着头,肩膀在剧烈抖动。推荐本书
没办法不笑啊,告示牌那上面的灯照在关秋安的白裤子上,他腚后面,黄黄的一片地图露着,他自己目前还不知道。
拿着茶杯的俞东池虽没笑,然而他总是冷淡的丹凤眼儿,眼角也是弯弯的上挑弧度,嘴角也是勾着的。
可见,他心情足够好。
好半天儿,那热茶壶端上来,他甚至好脾气的亲手执壶,倒了八分满之后,他对温和的对江鸽子说:“你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