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齐扉搞什么鬼?”严文钦看她气定神闲不禁奇怪,这件事情一定没有这么简单,束手就擒可不是齐扉的风格,何况这件案子是她在律师所的收官之战,更不可能马虎了。
“据悉学生是从学校出发至会所,途中没有去任何地方,学校管理森严不可能出现药品随身携带的情况,那...这途中他们也没有去其他地方,这药品又是从何而来?不是会所售卖,又会是从哪里来?”李律师将所有书面证据几乎已经陈述完毕,只留了一个杀手锏未用,便是严文钦车祸的案子。
“被告方对此可有异议?”严文钦看向齐扉,见她微微抬眸,淡淡一笑,终于站起身回答:“反对!”
“首先,从会所进入包厢的所有共同区域都未显示学生有向会所买药记录,期间包厢内服务员进出两次加酒,经过警方排查也未有嫌疑,但是听说中间学生们与另一个包厢的人起过冲突,也就是说他们只有这期间有机会购买药品,或者说被人趁机下药。会所是有嫌疑,可检控方恐怕也拿不出任何证据吧,至于另一个包厢里是何人,何人卖药,这恐怕是警方的责任,我方当事人是经营会所,不是负责查案的。”齐扉字字珠玑,将手头的现有证据呈给审判员。
“既然齐律师说我们没有证据指向会所售药,同样齐律师也没有证据证明会所没有售药吧,毕竟你所怀疑的另一个包厢里的人也只是有嫌疑而已,谁又能证明那些人跟会所方没有直接关系?”
“是没有证据,但法院是个讲究证据的地方,所以我才反对李律师的辩证啊,您可是专业律师,怎可妄下定论,事实怎样自有警方和检察院取证,我方承认管理不当,可售药是直接致死的源头,这么大的罪,您可不能随便让我们背锅啊。”
“齐扉!”
齐扉挑衅的言语和自信中带着嘲讽的腔调激怒了李律师,也引来庭上交头接耳的议论,这个齐扉果真不是好对付。严文钦敲了法槌一声,“齐律师,注意你的言谈措辞!”
这个齐扉可真不是一般的嚣张,开庭辩论游刃有余,关于她的传言还真不假,严文钦本就是个原则性极强的人,万万也不可能维护谁。明知道有时候是律师的诡辩,她却只能看证据来断案。
“我方正在取证,齐律师大可不必夸大其词,法官大人,我请求传控方证人覃羽。”
“批准。”
覃羽作为控方证据将自己调查取证到的详细陈述了一遍,除了出事的会所,她还论述了其他会所曾经犯案的事实,以此推出会所本就经营违规的论述。
“覃队长可真是煞费苦心,今日开庭审的是3/18会所案,您在这论述其他会所的案子不合规矩吧,难道你是一名警察,就不能是别人的女朋友了?”
“你什么意思?”覃羽被她说得莫名其妙,更加是火冒三丈,直觉告诉她,齐扉这个暗喻极具讽刺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