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林远有气无力地说:“好丢人啊。”
杨俞笑笑:“能理解就好,联邦不缺士兵,我们不指望靠这档节目吸引多少兵源,只希望能获得多一点的理解。这些年下来,军队和民众之间的氛围太僵硬了。”
姜添听得满腔热血,深呼吸一口气:“教官,我要作训服,我觉得我可以。”
“我也要。”胡客立马接上。
“我,我也要!”谢磬禾咬着牙举了手。
林夕和林远惨白着脸色对视一眼,跟说:“我也想要,总会越跑越习惯的吧。”
五个人都答完,顿了顿,发现没有顾北的声音。
杨俞循着去找,发现顾北竟然就这么直接在黄沙地上睡着了,而且就在许景严不远处。
他顺着抬头看了许景严一眼,觉得这小子也太强悍了,对着许景严都能睡得着,全军队恐怕都没谁有他的胆子大。
“他是真的超累啊。”谢磬禾小声说:“姜添你碰了他的负重仪没?我和胡客两个人都没扛起来。”
胡客点头。
姜添说:“碰了,顾北真的太强了,那个障碍跑的绳结他每次最后都出来了,我看着都费劲。”
林夕也说:“对,负重跑的时候,我能撑到第三圈都靠顾北教我的那些,林远回头我也和你说说,争取明天好好跑。”
林远说好。
杨俞看着他们互相鼓励的状态,露出了慈母般的笑容,伸手去推了顾北一把,笑嘻嘻地问:“顾北,你要不要作训服啊?”
“嗯?”顾北迷迷糊糊地睁眼,正正好就看见了许景严,想起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回忆,直接将拍他的手打掉,然后说:“不要,好累,不玩了。”
那声音比起抱怨,更像是在撒娇,配合着他白白嫩嫩的长相,所有人都忍俊不禁。
唯独许景严因为那几个字而深邃了神色,想起这三年的日日夜夜,喉咙有些发干。
休息片刻后,杨俞宣布下午的任务到此结束,并且告诉他们明天只会比今天更难受千百倍,如果要拿作训服,就要做好吃苦的准备。
几个人稀稀拉拉地应声。
杨俞:“嗯?就这么点斗志?”
明星队这才齐齐说:“准备好了!”
只有顾北还在呼呼大睡。
“是不是太狠了点啊?”杨俞说:“我也就才背220。”
许景严摇头:“没事。”
“都不忍心叫醒他了,可也不能就让他这么睡着吧。”谢磬禾说。
许景严看了杨俞一眼:“你带其他人先回去,一会我送他。”
“行。”
杨俞想也没想地答应。
走到很远的地方时,谢磬禾回头看了一眼,总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氛围好像有那么点点不一样。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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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知道自己就这么凄惨地被遗弃训练场的顾北睡得很舒服。
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
他的身体好像有一种自动保护机制,每每他被训到累得狠了,就会下意识地想睡,而许景严的存在更是纵容了他这个习惯。
他每次练完了不管往哪躺,都会被许景严抱回卧室,然后享受对方的按摩服务。许景严的按摩刚开始很痛,但习惯了之后就会变得很舒服,再到后面,每次对方一按,顾北就会想睡觉。
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两个人分手之后,顾北就一直是自己给自己按。但说来奇怪,今天和200kg的老伙计相聚完毕后,他好像又久别重逢了被许景严按摩的感觉。
那感觉来得断断续续,顾北在模模糊糊中确定是那双熟悉的大手带着温度在自己身上游走。
从小腿到大腿,到腰际,到背。
只是这次也不知怎的,对方走得很慢,有些娘唧唧的,比起按摩,更像是在摸他,最后还用力捏了两把他的腹肌。
可能是做梦吧。
顾北不太高兴地嘀咕,许景严这个人怎么在梦里都这么色的。
等顾北经历完色色的许景严之后,睁眼,已经是晚上快十点。
他看着有些陌生的天花板,一转头,就见林远等人已经在自己的睡眠舱里准备入睡了,看见顾北坐起来,惊奇地看了他一眼:“你醒啦?”
顾北刚醒,还有点懵:“啊。”
“你睡得真沉啊,都一个多小时了。不过不怪你,我要能睡着,我也想睡。”林远苦笑着说,说完之后,瘫下了沉重的身体,指了指门:“快去洗澡吧,一楼大澡堂已经停水了。不过许教官说,允许你去他那的淋浴室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