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点耳熟？杜画想了半天没想起来，也就放弃了，“好，我记住了。那么，告辞了。”
“好。”
边鸿和云方无事可做，又回了满乐城，只有荣御苦着脸被杜画强硬地留在身边，小狐狸也被杜画拉住了不许走。
荣御留下是为了做苦力，小狐狸则是因为杜画怕她一离开就去杀人报仇了。
没有系统发布的任务，杜画也不知道去哪里，只定位了一下那叫骆闯的人的位置，慢悠悠地赶着老马走。
结果一入夜就被一个软软的重物压在身上了。
杜画睁眼，就见凝幽几乎贴在她身上，脸离得她很近，近到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凝幽吐在她脸上的气息。
杜画此刻已经换回了男装，凝幽看着她的眼睛，缓缓说：“你男装的样子，没有女装好看。那边那个男人，你为何同他一个马车？我可以杀了他吗？”
荣御跟死猪一样睡在一边，对这边的动静一点察觉都无，也或许是被凝幽动了什么手脚。
杜画艰难地咽一口口水，“不、不能。”
凝幽眼睛微眯，眼底透露出冰凉的杀意，“那我就更想杀了。”
第42章
“凝幽, 你为什么总想杀人？你已经把该报复的人都报复了, 是不是应该放下过去, 好好过日子了？”杜画忍不住问。
大概反派真的是命中注定的吧, 同样是命运坎坷，天龙里的乔峰就能成为一代大侠, 凝幽就只能沦为被仇恨驱使的可怜虫。
“哦……你知道我是谁？”凝幽慢悠悠地问, 忽然又话锋一转, “也对, 你只是一个活在我脑子里的幻境而已。”
杜画有些懵逼，“啊？”
凝幽轻笑一声，从杜画身上下来，慵懒地靠在马车内壁, 随意地把边上有些占位置的荣御踢下马车, 好让自己能够伸展开腿脚，倒是在荣御踢下去后才借着月光看清楚了他的脸, “咦”了一下, “是他啊, 我的幻境里竟然还会出现他。他都死了这么久了，我竟然还记得他的样子。”
杜画：是的他就是你当初遇到的那个小boss。
“你定不知，这人最后沦为劫匪，是因为一个男女不忌的采花贼看上了他的屁股。”凝幽随口说着在杜画看来显得比较粗鲁的话。
杜画尴尬地“咳”了一下，庆幸荣御现在什么都听不见。
“我平生……最是厌恶男人, 若你不是幻象, 我定是也要杀了你的。”凝幽掀开帘子, 看着天上的月亮轻声说。
她说得随意，杜画却知道她是认真的。
“你让我好好过日子，我却要问你，过什么日子？我这一生，自问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对不起天地的事，到头来却被所有人背叛，孤身一人，万夫所指。既然所有人都见不得我好，我便也不让他们好一时半刻，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
凝幽说的时候，面上是全然的云淡风轻，一丝戾气都无，甚至嘴角的笑意都不曾减淡几分。
“可你杀了人也不开心啊，你看你要报的仇都报完了，就别杀人了吧，做个好人，总会遇到能一直陪着你的人的。”杜画认真地劝解道。
作为一个话废，她表示劝导人真的好难。
凝幽收回看月亮的视线，转而看向她，有些戏谑，“这也是你娘亲告诉你的？”
杜画一囧，她这个梗就算是过不去了吗！
“你就别管谁告诉我的了，反正你就别杀人了，杀人又没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