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也是个沙雕吗? 作者:猫珺【完结】(30)
老师的脸色略有些苍白,一看便知道他的身体定没有完全康复。祝遥椎心里一急,脱口而出:“老师,你是不是不舒服?”
“嗯?”唐昱头也不抬,继续改作业。
“昨天我在楼梯口看见你捂着肚子,开学典礼也是毛老师代的······”
笔被放下了,唐老师把手中那本作业堆到改好的一堆里,望着祝遥椎的眼眸中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昨天的巧克力是你送的吗?很好吃,谢谢你。昨天老师确实有点不舒服,不过已经去过医院,也吃了药了。”
放在身侧的手无意识的捏住衣角,又募得放开了。祝遥椎看着老师温柔的笑脸,也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
“老师喜欢就好!”
很小的时候,妈妈总是在周末带他去小区附近的公园里玩。父亲是很少在家的,就算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是在书房看他看不懂的书。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那个公园的滑滑梯有多么高。或许是因为那时年纪太小,个子不够高,看什么都觉得是庞然大物,就连个稍微有点高度的滑滑梯,都觉得要顶到天上去了。
滑滑梯下面有一排座椅,专门供游客休息。妈妈便坐在最靠滑滑梯的那张椅子上,一身漂亮的花裙子,笑吟吟地瞧着他。
那时啊,他总是喜欢爬到最高的地方,往远处眺望。公园最南边是一大片向日葵,黄灿灿的,仿佛永远也不会凋谢。
听说太阳花会朝着太阳的方向转,那么太阳下山的时候怎么办呢?
祝遥椎抱着一大堆的作业本,兢兢业业地往教室里走去。就快要上课了,从栏杆往楼下望去,全是些从操场往教室里赶的学生,密密麻麻的宛如蚂蚁部队,他甚至一眼就望见陈华柳梧栖和杨宇他们正拉拉扯扯,一边跑一边闹,完全没有上课迟到的着急样子。
真是群傻子。
只是原本无波无澜的眼眸中多了抹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光彩。
——后来·······后来有个可怜的孩子从滑滑梯上摔下来,滑滑梯便被拆掉了。
算起来,他也有七年没去过那个小公园。
其实若非必要,祝遥椎并不是特别喜欢和别人打交道,他总觉得一个人的话,做什么都能轻松些,并无后顾之忧。
然后脆弱的脖子就被一道手臂勒住了,柳梧栖抱着他的头,就好像抱着个西瓜似的,往自己桌面上一放,差点把祝遥椎给掰成两半。他还没反应过来,一阵诡异的叫声宛如闪电劈进他的耳朵,把他的脑袋炸的四分五裂。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真难为这孩子了,一共就四个音调,他能唱出八个。
他把自己的脑袋从柳梧栖的辣手中摘出来,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满脑子都是“嗷嗷嗷”的野兽叫声,只好拨开他,转身去问张宣:“这智障又怎么了?”
张宣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千言万语化为两个字:“发、春。”
这都已经过了立秋了,老树添新枝,就不怕直接枯死吗?
张宣张开双手,脸颊两边的肉鼓鼓的,一双圆眼眯成细缝,嘴角勾起,叹道:“此时此刻,不由的想吟诗一首。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
只觉桌子一阵巨颤,就连凳子都在抖。要不是看周围同学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祝遥椎还以为地震了呢。他仔细寻找震源,只见坐在他正前方的黄河笑得要死要活,浑身颤抖,忽而深吸一口气,转过来时面色无常,满脸正经地骂道:“考点里的诗你背不出来几首,这种旁门左道你倒是张口就来啊!”
冷酷·贵族·白·校草·王子殿下·万人迷·肖终于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欸嘿!”柳梧栖趴在桌上,从耳朵尖到鼻尖统统泛着红色,他的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桌面,就差在脸上刻上“陷入爱河”四个字。
柳梧栖:“我是隔壁的泰山!抓住爱情的藤蔓!听我说!嗷嗷嗷嗷嗷嗷嗷——”
刚刚进门的唐老师:“?”
全班同学:“!”
上课铃刚刚响过,同学们在自己的位置上坐正,准备听课,刚刚才闹过那么久,还没那么容易就被困意击倒。
站在讲台后的斯文男人扶了扶眼镜,把语文书从教案里抽出来,说:“请大家把教材翻到第二十三页,今天我们来讲《赤壁赋》,我先把课文读一遍。”
“······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念着念着,唐老师笑了,他把书放下,一双漂亮的眼睛透过镜片环顾四周。每当他这样的时候,同学们便知道,唐老师要开始他的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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