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卉卉还在说什么,但丁一开看到应杰找了过来,推开了阳台门,便赶紧挂了电话。
“怎么了?宝贝。”应杰揽着他的肩膀,没有问他在和谁打电话,只是有些担心地问,“在这傻站着不冷吗?”
丁一开吸了吸鼻子,有些想哭。
应杰还以为他是冻的,把他搂得更紧了。
“我去和平易道歉吧,还有他男朋友,今天也在吗?”丁一开说。
应杰哑然,拍着他,哄道:“没关系,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他们估计早就忘了。”
丁一开既庆幸又后悔同官卉卉说了这件事。
庆幸的是自己作为“小开”,手握舆论大权太久了,久到他已经对很多事情的后果不再敏感,也不再去回想当年让自己声名扫地的错误、不再警惕地告诫自己。后悔的是这通电话让他很难受,又重新跌去了宛如罪人的自责深渊。
应杰却在继续安慰他:“宝贝,你有时候有些太偏激了,知道吗?你要学会原谅自己。”
这句话对丁一开来说,很耳熟。
“原谅你自己吧,磊磊。”石妍曾经对他说。
“不是你的错。”戴诚先也这样说。
“磊哥,你好像很累。”吴争说。
“石磊,你放过你自己吧。”官卉卉这样恳求他。
丁一开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但很快被应杰拿开了。
“小开,我们都是普通人,”应杰说,“没有谁不会犯错。你知道错了,当时就说过以后会改,后来也做到了,还想怎样呢?”
“对啊……”丁一开喃喃道,“我还想怎么样呢?”
应杰语气慌乱,伸手抚摸他的脸庞,问:“宝宝,你怎么了?你哭什么?”
丁一开恍惚地抬起头:“我哭了?”
他摸到自己脸上的眼泪,才有些羞耻地把脸埋在应杰的胸前,说:“不要看。没事的,我就是一时有点想不开。”
应杰心跳很快,问:“到底怎么了?是我欺负你了吗?我给你道歉,下次再也不会了。你骂我吧,打我也可以,怎么罚我都可以。不要难过。”
丁一开摇头:“没事的,我就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你让我抱一会,我缓一缓就好了。”
应杰心情复杂,可又不敢多问。
两人站在阳台上,背后的落地窗帘突然被人拉开,正好是平易掐着一只烟想出来抽烟。
“……”
来得太不巧了,应杰用眼神示意他“还不快滚”。
平易没有收到信号,还八卦地看了一眼丁一开。
丁一开埋在应杰胸前的脸刚要扬起来,就被应杰一手按住了,没有看到平易。
“没事,是服务员小哥。”应杰说。
平易:“……”
丁一开问:“嗯?要干什么啊?”
应杰随口道:“应该是想问我们要不要酒水。”
丁一开撒娇道:“想喝热水了。”
应杰回头用眼神示意平易:“热水,懂了吗?”
平易无语地转身回去了,帮他们把阳台的门带上,顺便叫侍者来送水,心想:这么冷的天在外面冻着,小应总和他的小情人真是病得不轻。
两人又抱了一会,丁一开应该是真的被冻到了,弱弱地说:“我想上厕所……”
“哦,”应杰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回去,守在厕所门口说,“我等你。”
丁一开觉得自己今天太丢脸了,气急败坏地说:“又不是女初中生,上厕所还要一起!”
应杰立刻跟他进了隔间,反击道:“那我们就做点像男初中生会做的事。”
丁一开被他把着用完了厕所,满脸通红。
十分钟后丁一开才被迫着被应杰解决完战斗,准备从厕所出来。
不巧的是,这期间外间有一位老兄,一直在跟老婆煲电话粥。
应杰一开始还会在丁一开耳边说“听听这个人是谁?声音很耳熟,说不定是认识的人?一定不知道你现在的这副模样吧”,感觉男朋友超级敏感,效果拔群,但结束之后丁一开不肯和应杰一起出去,怕被看到两人用一个隔间。
最终应杰妥协了,自己先出去,丁一开随后使用超能力出去。推荐本书
可是应杰一出去就后悔了,因为那位在趴体上给老婆打了十分钟电话报备的仁兄,竟然是小开的白月光(白米饭)——周知意。
“周哥。”应杰跟他点了点头示意,想赶紧走掉,后悔自己乌鸦嘴,没想到真的是认识人。
还是这种熟得只看个背影就能认出来的家伙,装不认识都太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