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莹眉头一皱，又想起一件事，“还有件事。我记得，不曾告诉过你，我是玲珑冰体。”
今天司霭一身红衣，显得娇艳又灵俏，还多了以前从未有过的自信与从容，像是花间仙子，自有其傲色。
平日她爱穿裴莹给她寻的白衣，天天纯白也不嫌烦，除了拿到白衣前偶尔会着一着红衣，裴莹竟想不起来，她以前是否也这样明媚动人。
司霭淡淡一笑，宛如心头朱砂，美则美矣，却不是可以掌握的人。
不知为何，她有这样的感觉。
裴莹忍耐着惊疑看司霭，想着倒真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先前明明还是很柔弱的模样，提到锁链后，仿佛又变了。
回想起以前小包子呆萌的模样，裴莹一时竟分不清，司霭还有几重面目。
“师傅他应是不会说的，你从何得知？”
司霭倏地一笑，“昨晚双修……就知晓了。”
裴莹一时语塞。
真的假的，双修还能发现别人真身和体质的？
217也噎住了：“……大概？问我做什么，我又没试过。”
裴莹沉默了。
“我的修为到化神了，是么？”
司霭点了点她元婴所在的方向，“嗯。所以，我们多双修，就会如你所愿到无极。”
说完她还眨了眨眼睛。
“……”
裴莹觉得自己对她定位错了，不是像小猫咪，而是像小狐狸。
我不会承认自己心动的。
217：“……”我看你是很心动。
裴莹摇了摇手里的锁链，“蔼蔼，放开我。”
以她对自己的情感，竟舍得这重重锁链加身，到底是为什么？
想到此处，裴莹又忍不住自嘲，舍得？不舍得？
原来自己也是个恃宠而骄的人。
司霭捏了捏裴莹的锁链，确保她没有擦伤才放下心来，回答道：“不行。”
裴莹下意识动了动，锁链又发出了声响。
“为什么？”
司霭蓦地握住她的下巴：“你只关心你的自由，是因为你想要离开我么？”
Md，还她刚才的小猫咪啊！
裴莹挣扎了一下，望着对方眼中汇聚的戾气，汗毛立起，又怂巴巴地任她的手握着。
“你该知道，没有谁会喜欢被束缚。况且，我以前倒是不晓得，你会用这样的手段。”
她就说，怎么可能是因为需求无度被锁起来。
裴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先前的事情都很假，现在司霭黑化的模样才是真的吧……
这样一想，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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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怕崩人设，她都想晃着司霭的头，让她换回那个乖巧的人儿来。
“哈！”
司霭放开了她，眸中露出薄凉的笑意来，“岚岚你可直说，我不再像过去那样乖了！”
裴莹默然，道：“……你想做什么？”
司霭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不妨自己找答案吧，直说，多没意思。”
“你……”
小王蛋！
“之前我一直在想，觊觎你的人那么多，该怎么办，现在想来，果然只有这一条路。”
哈？
“什么？”
“觊觎你的人，都杀了或者废了；云霄宫呆不下去，就换个地方；你能跑，是因为你修为高，那现在，你没了修为，还怎么跑呢？你说，我是不是很聪明？”
司霭说着疯癫的话，人却是极冷静的，冷静到裴莹差点以为逻辑不通的是自己，而非对方。
“司霭，你在瞎说些什么？”
司霭轻轻一推，裴莹就倒在床上，没有抵抗的力气。
“我莫名其妙，无理取闹？不，你错了。我只是从你做主，变成了我做主。你看，你现在，不是乖巧的很了么？”
司霭看到司岚这样乖乖的，甚至有些可怜兮兮地躺在那儿，一副自己随便欺凌的模样，心里就生了一股病态的快意，但更多的是矛盾的疼惜。
怎么办，又想为所欲为，又想对对方好。
“再也不用担心，你跑了……”
裴莹想起来一句话，那个梦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自己曾经说，除了道侣的事情，其他都会原谅对方。
所以，包括了囚丨禁么？
熟悉的环境里，熟悉的人，发生的一切，却让裴莹感觉像是夏日到了冰窖，寒意席卷了全身。
她发誓，以后再遇到这种标准flag的话，她一定改，改的没有一点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