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已来上工?”戚云舒放下将军案。
“是。”
“如何?”
“听洪老说,手艺确实还行。”管家原话转达。
洪老就在他们院子旁边的作坊做事,平日里多与木场和戚家大院有接触,脾性他们都了解。
能从他嘴里说出一句还行能让他认同,就已经代表着很不错,至少很和他胃口。
戚云舒拿了一旁的汤,白瓷汤勺在水面滑动,舀了半勺递至嘴边。汤匙色白,被戚云舒红唇轻含,顿时失了光泽黯淡下去。
管家移开眼,戚云舒近两年来出落得越发漂亮好看起来,连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管家都忍不住有些脸红心动。
“对了少爷,昨夜您是出什么事了吗?我见着你早上才回来。”管家隐隐有些担忧。
戚云舒昨夜一夜未归,直到早上天微亮时才一身狼狈的从后门回来,可把他给吓坏了。
戚云舒如今双亲都已不在,他隐瞒双儿的身份接手戚家家业,这么多年来独自一人苦苦撑着,本就已经叫他心疼万分,这要再出了事,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他母父?
闻言,戚云舒动作不易察觉的顿了顿,脸色在刹那间就白了几分。那瞬间,他只觉得从早上起他就一直努力忽视的某个位置,又开始火辣辣的痛了起来。
从未被使用过的地方被粗暴对待一夜,早已经红肿不堪,隐隐间甚至还传来阵阵撕裂的疼痛感。仅是坐在这里就如坐针毡,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昨夜的荒唐。
每每感受到那种感觉,戚云舒一张好看的脸就忍不住的一阵泛白与发青,紧随而来的还有无尽的羞赧以及懊恼。
昨夜的事情他记忆犹新,黑暗中那人每一道呼吸每一个抚摸的动作每一次令人窒息的亲吻,甚至连那更羞人的事他都记得一清二楚,想忘都忘不掉。
更让戚云舒崩溃的是,昨夜的事可以说是是他自己挑起的,如果不是他黑暗中搂住人不放又那般放浪勾引求欢,兴许一切本不会发生。
“少爷?”
“我昨晚喝得有些多了,就留在镇上休息了一夜。这里没事了,你去忙吧。”戚云舒故作镇定。
管家离去,戚云舒冷俊的脸上却流露出几分慌乱来,这件事绝不能被人发现。
这事若是传了出去,他双儿的身份若是被人知道,怕是不知道会有多少男人会想方设法把他拖下戚家家主的位置,然后压在身下尽情凌辱让他生不如死,只能如同一只狗一般取乐于人。
只因双儿命比草贱,他就必须屈居与人身下婉转承欢,甚至连反抗都不会被允许。
思及至此,戚云舒眼神多出几分冰冷的狠绝,若是那样,那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第5章 你想比什么?
次日,晌午时分,与戚家大院仅一巷之隔的戚家作坊中,沈墨放下了手中的刨子拍拍身上满是木屑的衣服,正准备向门外走去,一旁洪老带的学徒就凑了过来。
“沈哥,要去吃饭,咱一起?”那学徒笑笑,“嘿嘿,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请教一下。”
“什么事?”沈墨带头往门外走。
沈墨家中中午不开火,他都是在街上解决午饭的。
“是关于你之前说的那锯子的事情的……”
这学徒年纪与沈墨相当,却已经跟在洪老身边有十年左右,对木匠行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了解,为人热枕,沈墨也喜欢与他聊天。
两人来到街上,选定一家小饭馆,一前一后的进了门。那学徒做东点了几个小菜,便拉着沈墨聊了起来。
沈墨做工的手法与他们不同,那学徒第一天就发现了,那之后他就一直在琢磨,知道沈墨用的工具和他们用的也有些不同后,顿时就更加来了劲。推荐本书
两人正聊着,桌子对面就有人坐了下来,沈墨一开始还以为是拼桌的食客,抬眸间对上对方那毫不客气的眼,他才明白对方来者不善。
“几位有事?”
在沈墨对面的是三个年龄比他稍大些的男人,三人手脚有力,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方便行动的劲装,看样子不是同行也该是做工的人。
“你这家伙,连我师兄都不认识?你是故意的吧!”沈墨的话一出口,三人中就有一人跳了出来气急败坏地拍桌子。
“我为什么要认识?”
“你——”
“好了,师弟。”被称作师兄的男人挥了挥手故作大度,一张脸脸色却比他师弟还要更加难看。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沈墨声音冷了下来。
那师兄见沈墨似乎真的不认识他,额上青筋浮现,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按耐怒气,用命令的语气说道:“离开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