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知道一切,沈墨已经不知道应该做何反应。
沈墨沿着街道向着熊家的方向走去,他来到熊家大门前时,街道上已经有不少行人。
到了熊家门口,熊家大门却禁闭,沈墨站在门前敲了好一会儿门,屋里才有人开门。
见敲门的人是沈墨,那人连忙把沈墨带到熊雷那边。
熊家院子里此刻还是一片混乱,所有的下人都还被聚在院子中,未被允许散去。
大厅里,熊雷一脸愤怒地坐在上位,看着被压着跪在大厅中的那个年轻男人。
那年轻男人长相普通,穿着熊家下人的服饰,此刻嘴角青紫,又被压着跪在地上,颇为狼狈。
“我再问一遍,除了你还有谁?”熊雷怒不可遏。
“只有我一个,真的只有我一个,我以后不敢了。”那男人显然是已经怕了,说话时眼神中都满是畏怯。
“是冯燕平,冯燕平他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按照他说的做,他说那药是打胎药,我也没想那么多……”
“我是问你府里还有没有冯家的人!”熊雷喝道。
“没有了,只我一个,我真的不知道,我见冯燕平的时候就只有我一个人。”
熊雷见那人都已经前言不搭后语,他正欲要发火,便看见沈墨从门外走了进来。
熊雷连忙起身,他对着旁边的管家挥了挥手,让他把人拖出去报官。
蓄意投毒,这事情可大可小,往大了说那可是谋杀。
“他怎么样了?”熊雷看向沈墨,问的则是戚云舒。
他们一起吃的东西,就戚云舒一个人出了事,再加上之前有人去戚家那边闹事的事情已经传了过来,熊雷此刻心中也满是疑惑。
刚刚那下人一口咬定他投的就是打胎药,并不是什么其它致命的毒药,这让熊雷越发不解。
如果真的只是打胎药,那为什么只有戚云舒吃了出了问题?
还是说,戚云舒就真的如同外面的传言说的那般,他并不是男人,而是个双儿?
“情况很不好,现在都还昏迷着。”沈墨开口说话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已经有些哑了。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递过来一杯茶,沈墨看去,这才发现古明安和贾老两人居然也在屋里。
他刚刚进门来时,一直在想着戚云舒的事情,都没细看。
沈墨接过茶轻抿一口,又放到一旁,无心去喝。
“情况那么严重吗?”古明安脸色也不太好,毕竟才经历了这种事。
沈墨点了点头,走到一旁,他已经有些脱力。
坐下后,沈墨看向熊雷,“怎么样?”
提起正事,熊雷也在旁边坐下,他把昨夜调查到的事情都与沈墨说了一遍。
就如同沈墨预料的那般,是冯燕平干的好事。
之前冯家招人,冯燕平便让人混进了熊家,一开始说是并没有准备下毒,只是想要通过熊家,弄清楚沈墨当时做的贺礼是什么。
但是熊雷防的很严实,沈墨他们当时做黑塔的那院子门外随时有人看守,屋子里也一直上锁,所以那人并没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后来沈墨在殿上大出风头,冯燕平怒不可遏,这才又联系了那男人,并给了他一包药,让他找准机会让戚云舒吃下。
“冯燕平还让他一直监视注意戚云舒,说是他如果吃了药之后有不舒服,要立刻把详情记下,然后告诉他。”熊雷疑惑不解地说道。
那下人给他们汤里下了药,之后熊雷也找人来看过那药,确实不是什么致命的药,应该就只是打胎药。
但如果真的是打胎药,戚云舒那边又怎么解释?
沈墨确认心中的猜测,他薄唇微抿,眼中有森冷的杀意浮现。
见沈墨这副模样,熊雷和一旁的古明安两人对视一眼。
犹豫了片刻之后,熊雷终还是问道:“戚云舒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