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见那卷轴上画的分明是阎浮提的地图。
而有人,在某些宗派上画了只小旗子,还将一些宗门用朱砂笔连在了一起,旁边几行小字。
异戊阁阁主目光闪烁,道:“古先生这是何意?”
古丁龄道:“合作!”
异戊阁阁主忍不住压低了声音,道:“此计,我能不能问一问,是出自何人之手?”
古丁龄有些阴阴地道:“此事阁主暂时还不必知道。”
异戊阁阁主笑道:“你能将图给我看,已是足够诚意——好吧,我不多问便是。”手一扬,一块令牌掷向了古丁龄。
“……古先生既要改变策略,我异戊阁自然也恭敬不如从命。”
“……”
“……”
古丁龄验过令牌,不多说,便要告辞。
异戊阁阁主待他一只脚都跨出门槛了,才道:“我约莫猜得出是谁画的此图……”他站起身,竟向古丁龄一拜,道,“祝古先生鸿图霸业,马到功成!”
古丁龄脚步顿了顿,离开了。
※
腹部的肌肉已越发没有从前的紧致。
偏巧这块地方还是阮舟摇总能摸到的地方……
江映离总觉得阮舟摇好像发现了什么,但阮舟摇不问他,他也不好“解释”。
“你一天一天长大,若被你爹发现了,那就……”
“哐当”一声。
江映离受惊回头。
却只见门外一个人影慢吞吞地蹲下去,似乎将什么东西捡了起来。
江映离惊疑道:“阮错?”
阮舟摇便把门推开了,手中提着几只削好的竹筒,走了进来……
江映离神情有些僵硬地道:“你不是砍竹子去了?”
若非阮舟摇去砍竹子,他也不会在房间对腹中孩子说话。
说实在,他腹内那团肉可能都还听不见他的声音,但这好像是父母天性一般,江映离总忍不住趁着没人和它说上两句……
——现在好了,露馅了。
阮舟摇道:“我新削了些竹筒……”他顿了一顿 ,才道,“旧的可以扔了。”
江映离站起身,硬声道:“是,是可以扔了……”
阮舟摇抬眼看他。
江映离一触及他的眼就别开了,虽然努力的面无表情,但简直是掩都掩藏不住的心虚。
江映离实在太不会说谎了!
便连故作镇定,都叫人看出他的紧张与僵硬。
“……师尊最近好像不太爱动弹。”
“……石西境中不适合内修,我修为已高出元婴太多,所以需要花更长的时间,才能感受到内息的增长。”
阮舟摇道:“师尊最近口味好像也变了。”
江映离沉默了片刻,才道:“我们待在这石西境太久了,吃也吃的腻了。”
其实阮舟摇的手艺很好,而且他须弥戒子中放了大量的调料和工具,哪怕是同样的食材,他都能花样百出地做出不同的味道。
但因为肚子里那团肉的缘故,江映离只得找借口劝说阮舟摇……
说起来石西境还未到开启的时日,但妖师古丁龄都能出去,他们想想办法,也能出去的。推荐本书
“……我们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你师伯他们恐怕要担心了。”江映离道,“过几日,试试能不能出去吧!”
阮舟摇道:“这里安静,而且只有你我两个人。”
江映离道:“等回到太衍,太衍云巅,还是只有你我两个人。”
阮舟摇目光微动,道:“师尊不是说要把我关进思过室的吗?”
江映离看了他一眼,道:“那就先把你关进思过室,过半年,我再把你放出来。”
阮舟摇忍不住笑了,提了提手上的竹筒,道:“我给师尊做竹筒饭,好不好?”
江映离见他好像没起疑心,松了口气,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竹枝的香味沁入了饭里,阮舟摇做了甜咸口的,还做了不少江映离偷吃过的酸果制成的汤。
江映离胃口很好,吃了整整三大竹筒!
阮舟摇眼睁睁地看着江映离吃。
三大竹筒的竹筒饭!还有那么一大碗的酸甜汤……
江映离并不是喜欢纵.欲的人,不论是在床上,还是在所谓的饱腹之欲上……
前世的他非常喜欢吃金丝鼠,但是便是金丝鼠,江映离也不会吃太多……
他实在太能克制自己了!而如今的放纵,就不免让阮舟摇多想。
阮舟摇琢磨着在门外偷听到的话的意思。
江映离说,一天天长大。
江映离说,若被你爹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