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俯身倾耳欲听,燕旻却不再出声。慕容转过面来,目光落到后者微微张开的唇瓣上,没来由地觉得,虽然此人如今已在他身边,他却仍是思之如狂。
尤其此般,朦胧微妙之中,好像伸手便可攫取,又好像一切不过是彼之调笑、我之多心。
他深深呼吸了一番,在控制不住自己之前,逃了。
作者有话要说: 燕旻:疯狂暗示
慕容:见过崔公子这种神奇的存在,看谁都怕是直会撩:-)
公主抱的回报(1/1)
明天又有春~梦~啦!!更露骨更赤鸡!!
(虽然很短
今天迟了 一个肥章
(反正也没人看
太/子/党居然被和谐了
☆、世外
梦里有低低的喘息声在他耳畔不绝如缕,缠在他腰间的双腿修长如斯,紧紧锁住他。他发了狂似地用力入侵,俯首封缄身下那人的唇。那人面颊泛红,搂住他的颈呢喃般说了甚么,隐约是句“轻些”。
寤时犹是天色幽幽,他不甚清明地睁开眸子,在梦醒带来的莫大失落当中木然片刻,抬手握住自己,粗鲁地纾解起来。未做完的梦在他臆想之中继续,越是癫狂,便越是不堪。
如此折磨,痴人避不过的红尘之苦。
四月下旬,太子殿下携洗马一名、宦官二三,离宫往白鹿山庄,还美其名曰:避暑。
朝中诸臣对此不置一词――时下江南雨季未至,你个燕京人避哪门子暑?摆明了嫌京城太闷跑出去逍遥寻乐了。
左右太子此人于京城而言多他一个不挤少他一个不空,大家都虎视眈眈地盯着辰王和四皇子,没谁关心那个虚位太子往哪儿去。
白鹿山庄是先皇后留下的地产,里头打理的人也都是当年给崔家做事的。崔后生前乐浪侯犹居京为定国侯,崔家无论长辈小辈,闲时皆好在山庄住个十天半月。直到崔后薨,崔侯留下嫡长子为质自贬为乐浪侯携崔氏众人离京,山庄才冷清下来。崔大公子喜热闹,不再往山庄去,惟太子与三公主偶尔造访。
来此第一眼,便是成片的桃花,满目满心,何其旖旎。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燕旻一路上都在同慕容讲昔日与诸表在此玩乐的光景,语气倒是轻快。慕容猜测他大抵是生了些念旧伤今之感,待茶奉上,看着他润了喉咙,对他道:“殿下若想,择日可于此设宴尽欢。”
“嗯?”燕旻一怔,半晌觉出了几分宽慰的意思,笑了,“阿容多虑了,我并不觉寂寞。昔时一同嬉闹的人今日皆有自己的乐趣可寻,我亦如此――若论寂寞,想来只有前四年罢。”
慕容愣了一下,耳微微热了,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幽怨地想:谁不是呢?
心知彼我牵念,怎知彼我可是同等心思?
燕旻并未等着慕容说甚么,勾了勾唇角,转移话题:“卧房尚未安排,你预备睡我隔壁,还是与我睡一间?”
慕容腾地红了脸:“……”
“开个玩笑,”燕旻风轻云淡地起身去找执事,“本山庄多的是客房,哪有少你一间的道理。”
慕容心情复杂地看着燕旻的背影:“……”
山庄不幸也有不少藏书,于是可怜的慕洗马又有了活儿干。他算是明白了:到山庄来,就是燕旻换个地儿看书,他换个地儿干活。
慕容整理书时见燕旻挑了本书后翩然离去,忍不住想:此人一不当皇帝二不当官,读恁多书干甚?
没一会儿他又想:也罢,人闲着总得有点儿事儿做,读书总比像崔温那样逛窑子好。
是晚慕容回房时,瞥见燕旻的卧房有甚么不同于烛的事物亮着。燕旻不在房中,慕容定睛朝他门内一瞧:嗬,感情好,居然是四年前上元时慕容送他的花灯!
慕容早快把这东西给忘了,乍一看见自己十七岁时亲手扎的玩意儿,真是怎么看怎么丑,简直疑心自己当年是如何有脸把它送给心上人的。他正深刻地自我怀疑着,冷不丁身后极近处响起个声音:“阿容在瞧甚?”
声音之近吓得慕容差点平地摔跤,被燕旻扶了一把,一只手状似无意地抚过他腰侧。慕容瞬间出了一层薄汗,迅速闪开,嗓子梗得有点哑:“没……”
“早些就寝,明儿任你看。”燕旻没事人似地走近卧房,转身阖门,抬眼朝慕容微微笑了一下,“做个好梦。”
门扉应声而毕,慕容:“……”推荐本书
翌日晌午,燕旻请执事备妥所需――他要泡温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