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朋狗友们肃然起敬:“赵兄慧眼识人,我等佩服。”
于是赵公子开始三天两头地找事往郡府跑了。一日,事儿搞得比较晚,赵公子便问慕容:“长史家住何处?”
慕容随口报了自己宅子的地址。
赵公子:“啊,正顺路,在下乘了车,送长史一趟罢。”
慕容:“……???”
这人这么热心做甚,他又不回恁宅子!
慕容:“不劳烦赵公子,我……偏好步行。赵公子先行罢。”
赵公子:“长史一说,在下也以为步行甚好。不若在下同长史一道步行罢?”
慕容:“……”
这人是想结识他还是想巴结他啊!
成,左右他那宅子同洛王府也相去不远,到地儿再说罢。慕容妥协了,心想下回须得躲着此人才是。
道上人渐少,赵公子偷看慕容,后者的侧颜被霞光镀了层柔和的色彩,煞是好看。他忍不住唤了一声:“云忍。”
慕容脸一僵,转头看他。
“自赵某初次见着云忍时,便惊为天人……”赵公子动情地道,去握慕容的手,“云忍,我喜欢你……”
慕容狠狠地拍开赵公子的咸猪手,脸都黑了:“……”
有生之年居然见识到了比崔兆雁还流氓的流氓,同此人相较崔某人真是个君子――好歹从不动手动脚。
赵公子不依不饶地又凑了上来,于是慕容直接跟他打起来了。一阵乒乒乓乓,赵公子的绣花拳脚哪敌慕家武艺――即使慕容仅得他娘一半真传。慕容将赵公子撂倒,一脚踩在其胸口,觉得有必要让这无赖彻底死心,想了想道:“洛王殿下你惹得起么?”
赵公子很懵。
眼见着慕容眼底居然出现了一丝快意,赵公子更懵了,惊恐地问:“他……他是你什么人?”
慕容难得地笑了一下,低沉地、吐字清晰地答:“是我良人。”
言毕,收回足,一拂袖,扬长而去。
赵公子:“……我/操!”
不日,狐朋狗友们问起时,赵公子满脸晦气地一摆手:“休要再提――那美人已被洛王殿下搞了!”
这可的确是惹不起。但对赵公子的狐朋狗友们而言,这还是个了不起的谈资――太刺/激了。
于是很快,洛阳城乐意听几耳朵风月场上奇闻轶事的人皆知道了。
再后来,郡府中人看慕容的眼神都不对了。
慕容:“……”
赵公子,你还有脸出去到处说啊!
不过基于此,慕容破罐子破摔,出入洛王府也光明正大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
☆、第五枝
燕旻此人,仗着自己读过些诗,就好乱引用。
比方说当年在白鹿山庄,继初次之后的第二次,他们用的是正常的东西,于是燕旻十分。慕容缓缓捅入时,这人忽然冒出一句:“□□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慕容:“……”
唐诗还能这么用的么!
他深深地占有了此人,心想:那你休想闭上了。
再比如说有一回燕旻生病,慕容不眠不休地侍奉了一个月。待病愈后,燕旻在慕容的坚持下又修养了许久,才在某晚求成了欢。慕容取了膏来,顺着他腰摸下去,半晌道:“……好紧。”
燕旻心说这孩子咋说废话呢多久没做了,想了想,引了一句:“……只应守寂寞,还掩故园扉……”
于是他很快就不寂寞了。
某个早晨,慕容练罢身手,唤了燕旻起床。燕旻懒洋洋地洗漱毕,啜着茶看慕容换官服,感慨道:“无端嫁得金龟婿,辜负香衾事早朝。”
难得,居然勉强算是用对场合了。
慕容正系衣扣的手顿了顿,折返回去,把已系好的扣子给解了。
燕旻:“……你干嘛?”
慕容唇角翘了一下,将官服一把脱了,上前抱起燕旻往榻上去:“事香衾。”
一个时辰后,慕容抵达郡府,向太守道:“某今晨……”
太守:“唉,年轻人要节制些啊!”
慕容:“……”
他借口都编好了,这么直白做什么!推荐本书
太守觑了一眼慕容颈子上浅淡的红痕,简直没眼看:“云忍哪,回去定要同他说说,万不可让他如此任性地折腾你了――太自私了!”
慕容:“……”
这还没完,他身边的一个主簿小声关心道:“慕兄,你坐会儿,站着怪累的罢。”
慕容:“……多谢,不必了。”
日入,慕容回府后,与燕旻道:“要不我解官罢?左右你俸禄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