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着也该寻回场子。
应旸说大不了洗澡的时候让他看回来,再不济,拍上几张照片珍藏也行。
他才不干,万一被人发现了,估计还会以为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
他要父债子偿!
应旸见他雄赳赳气昂昂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撸起袖子大干一场,感觉有些好笑:“光好看有什么用。别怪我没提前说好,我小时候很难带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还挺实诚。
但程默一点也不担心:“不怕,没人敢在旸哥面前撒野!”
应旸失笑:“你不就撒得挺欢。”
程默瞪他:“哪有?!”
应旸包容道:“嗯,你说没有就没有。”
程默气不过,干脆把蛋蛋放到他脸上,转过身去,坐实了这个说法。
从蛋蛋柔软的肚皮中解脱出来,应旸任它可怜巴巴地团在床头,总算逮到机会抱住程默好好亲上一阵。
他说得没错,孩子的事还是以后再考虑吧,一只电灯“蛋”已经这么明亮了,再来一个他怕是连程默的头发丝都摸不着。
凑在程默颈后吮了半天,直到显眼的红痕蜿蜒至领下,应旸才放过他,声音里染着快慰的笑意:“晚上在这里睡?”
程默想了想,摇头:“下去吧。”
他怕第二天被晒醒。
应旸言听计从:“嗯。”
安静地看了会儿星星,应旸摸着程默的肚子,感觉消化得差不多了,亲了亲他,先一步下去把暖气开起来。
他们准备睡前再泡一阵温泉,所以必须做足准备。
否则光着身子走来走去,还沾着水,他没问题,程默却一定会感冒。
应旸走后,程默坐起来抱住蛋蛋,轻轻地揉它耳朵:“爸爸真好,对吧?”
“喵呜……”
“那你等下要不要亲亲他?”
“呜!”
应旸回来以后,一抬眼就看见蛋蛋蓄势待发地蹲在床边,琥珀色的瞳仁亮着精光,明显盼着他靠近。
“怎么了?”应旸走近它。
“吆呜……”光走近还不行,蛋蛋伸出前爪扒拉他裤腿。
应旸不得已蹲了下来。
蛋蛋小心翼翼地踩了踩他膝盖,继而一点点蹭上去,后腿一蹬,前爪利落地搭到肩上,湿漉漉的鼻子凑过去,亲昵地拱他的脸。
应旸满心莫名地扶住它,暗自朝程默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然而程默只一个劲笑,对他的窘态视而不见,更没有解救他的意思。
怕伤了蛋蛋弱小的自尊心,等它好不容易舔过瘾了,应旸并未立马去擦脸上的口水,只觉下颌处湿湿的,还有些刺痒。
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出一包湿巾,程默好心地给他递了过去。
蛋蛋顺势窝在应旸怀里,看他擦完脸,故意当着程默的面问自己:“我明白了,爹地让你帮他传话,说他很爱我对不对?”
“嗷呜呜。”不对不对。
“蛋蛋和爹地一样爱我。”应旸补充。
“喵。”这还差不多。
应旸低头看着它,声音很温柔:“我也爱你们。”说着,又体贴地提醒蛋蛋,“不过啊,你如果只亲我的话,爹地可能会吃醋。”
“吆?”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蛋蛋弓身伸了个懒腰,缓缓回头,两眼放光地望着程默,眼神和方才盯着应旸看时如出一辙。
程默暗叫不好,刚把外套蒙到脸上,蛋蛋就四蹄并用奔了过来,并眼疾脑袋快地钻到空子,忽拉拉一通乱拱。
盈盈星空下,应旸面前的一团隆起里很快传来吧嗒吧嗒的黏腻水声,若非外形太过单薄,或许也能称得上是一场让人脸红心跳的动静。
“应旸……应旸!”
程默架不住蛋蛋的热情,没一会儿就不争气地向场外发出呼救。
可惜应旸并不买账:“嗯?”
由于事况紧急,程默来不及犹豫,从不轻易吐露的称呼霎时脱口而出:“哥……!”
“哎。”应旸心里简直不能再熨帖了,余音未散,他就过去掀开衣服,将蛋蛋一把提溜起来,“乖蛋,里边儿闷,咱们别往那儿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