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他不过是犯贱,应旸才是真专情。
杨九晖深知这点,所以别说他对应旸根本没有那个意思,就算心里真惦记着点什么也不会付诸行动——他还不屑当小三儿。
见他没有解释,应旸也识相地没有追问。
相对无言地抽着烟,灰烬渐渐积了一地,恍若长久遮蔽在他们心头的阴翳,明知只要他们愿意动手就能除去,但偏偏总是出于这样或那样的理由继续留着它们,像对待相识多年的老伙计一样。
在地上蹲久了腿有些麻,应旸准备起身抻抻,谁知变故总在不经意间发生,他刚站起来就趔趄了一下,紧接着绊到脚边的裤子,整个人朝前摔去:“操。”
杨九晖及时伸手去挡,应旸反应也算快,尽管最终还是无可避免地摔到他身上,却并未造成什么实质性的碰撞,四肢撑得严严的,有惊无险。
“吓……”死老子了。
砰——!
谁知话未说完,耳边就传来锐物破空的声音,阳台玻璃应声而碎,引发这场惊变的器物“当啷”砸在脚边。
应旸慌忙低头去看,发现是一枚闪着金光的铜质尖头子弹。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可尽管如此,两人依旧异口同声地叫骂出声——
“操!”
骂完,两人利落地翻到床下,借着床褥把身体遮挡起来,同时往床底的隔板上摸索。
下一秒,两把柯尔特分别出现在他们手中,应旸捡起地上的子弹仔细打量一眼,随后递给杨九晖:“是他。”
指腹摩梭着弹头上刻着的字母“Y”,要说他心里没有半点恐慌那才是假的,这可是新鲜火热的子弹,打偏一点就能让他回炉重造了。
收下来自“Y”的警告,杨九晖不甘地往后一靠:“你说他究竟怎么想的。”
“可能是……吃醋?”
“呵。吃个屁醋。”哪怕说着和长相极不相符的粗话,杨九晖给人的感觉依然十分和谐,“我看这就是□□癌的占有欲作祟,自己不操,也不让别人操。有病。”
应旸估计自己早就上了那人的黑名单了,此时更是不敢搭话,唯恐名次上升,再见不到明早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