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安安静静地趴在猫箱里,脑袋挡住秃了的爪子,小狮子似的打了个哈欠。
可谁知报应竟然来得这样快,一开门,应旸赫然站在面前,见程默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唇边隐约掠过一抹若有似无的嘲意,伸手把蛋蛋接了过去。
程默还没反应过来呢,猫箱就到了应旸手里,让他拎着大步走下楼梯。
感觉就跟在法院门口争夺孩子的抚养权似的。
直到走出宠物医院大门,程默才猛然意识到应旸刚才大概是办出院手续去了。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但光他知道的费用就已经接近五千,还不算住院的部分。
原本他也想找个普通一点的诊所,可蛋蛋那时的状态真的吓到他了,情急之下他根本顾不得多想。
唉。
算了,没事就好。
至于钱……应旸肯定是不会要的,否则他不会一言不发就把手续办了。
低头跟着应旸走到车前,程默发现门口那辆抢眼的保时捷果然是他的,刚刚出来买早餐的时候他就看见了。
犹豫着想把蛋蛋领回来,谁知应旸居然径直上了车,把猫箱放到了副驾驶上。这个型号的保时捷只有俩座儿,程默一时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只能满心纠结地站在车边,像个觊觎豪车的小年轻,想搭讪又没那个胆儿。
过了几秒,面前的车窗缓缓降了下来,程默还没开口,应旸就目视前方,看也不看他说:“上车。”
这是过去一周以来,应旸第一句主动跟他说的话。
程默扭头望了望自己的车,又看看面前冲他喵喵叫唤起来的蛋蛋,最后还是决定照着应旸的话做。
车上萦绕着一股琥珀混合西洋杉的淡香,很熟悉,似乎在哪里闻到过。
蛋蛋对气味的变化很敏感,让窗开着通了会儿风,眼见它的情绪慢慢缓和下来,程默才把窗子升了上去,没有多想。
由于在沙发上将就了一夜,跑车的推背感又强,程默不多时就明显感觉腰酸背痛,颈骨发胀,整颗脑袋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有点想吐。
不动声色地低头揉了揉太阳穴,再坐起来的时候程默发觉车速似乎慢了许多。基本只在夜里上路的保时捷汇入正午时分拥挤的车流中,收获了一票或有意或无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