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传林没好气地看着韩松,他不用过脑子都知道这是敷衍之词,肯定是韩松故意在拿他打趣。
看他气成河豚,韩松清清嗓子收起笑意,认真说道:“放心,这事十之八九能成,实在不行我去帮你当说客,保准你能去。”
董传林心情由阴转晴,欣喜道:“行,我爹对你的信任值比我高多了,你去他肯定会答应。”
他也不知道韩松给董光承下了什么迷魂药,很多时候他们俩各抒已见,董光承多数都站在韩松那边,丝毫不顾及他亲生儿子的脸面。
要不是韩松和董光承的长相毫无相处之处,董传林一定会以为韩松是他哥。
大事只差临门一脚,急也急不来。董传林没了忧愁,心情大好地吃着花生和韩松闲聊。
“唉,就是可惜我吉他图都画好了却没时间做,不过好歹兔子完成了,算是给自己一个月的木雕生涯留给纪念咯。”
董传林一边感慨一边懊恼,辛辛苦苦花了一个时辰画的图,居然派不上用场,真是可惜。
上次董传林刻好兔子另一侧后信心倍增,嚷嚷着要挑战自我做把吉他。韩松只当他是一时兴起,没往心里去,没想到他真的用心在准备。
韩松伸手,“把图给我看看。”
图董传林还真带在身上,刘氏偶尔会帮他收拾屋子,他怕被翻出来便贴身带着。
董传林眨眨眼睛有些不情愿,“别吧,等我画好细稿第一时间给你看。”
“我就想现在看。”韩松不为所动。
扭扭捏捏半天,董传林从怀里掏出张麻纸,委婉地先给他打个预防针。
“我没学过画画,可能画得有点随性。”
韩松接过一看,这画说它是随性之作都算是夸奖,他拧着眉头看老半天也没瞅出这黑乎乎一团的玩意是啥。
他问:“我怎么有点看不懂?”
“大师的深意岂是凡人能随便参透的,还是让我给你点启示吧。”董传林故弄玄虚一番,半趴在桌子上想抢过那张鬼画符。
韩松收起手往身后放,另只手抵着他的脑袋让他回到位置上去。
终究还是没糊弄过,董传林叹口气妥协。
“行吧,我承认是我画得太丑了,不是你眼神不好。不过这可不能怪我,是家里的炭笔太粗一根,我小心翼翼地画,它还是揪成团。”
韩松用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看着他,“你不会用毛笔画?”
多少文人墨客握着根细杆子豪情挥墨,大好河山美人俏娃都一一印在纸上,怎么到他脑袋里就只剩下炭笔可以用。推荐本书
经他提醒,董传林才想起来可以用毛笔画。当初李师傅用炭笔是因为方便在木头上做记号,他现在没木头只是画图,完全可以用毛笔。
“对喔,我都把毛笔这回事给忘了,等我回去再认真画一张,保准让你惊叹我的多才多艺。”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贯穿全文的一个词——睁着眼睛说瞎话!
今天是两个刚从幼稚园毕业的傻小子。
第20章 第 20 章
世界瞬息万变,人的想法千变万化。
昨晚还板着张脸气势汹汹的董光承,睡一觉起来后随着晨光变得温和。他决定让董传林带他去薏草堂看看掌柜的态度,再决定要不要让儿子去。
四人各怀心思乘着牛车去镇上。
两次和薏草堂深入打交道都有韩松陪在他身边,这回要让他只身去“叙旧”,还带上去“视察”的董光承,董传林心里没底。
万一出点什么差错,估计他拼命解释都解释不清。为了安全起见,董传林强烈要求韩松陪同。
看着董传林那心惊胆颤有点慌慌的样子,韩松笑着调侃道:“干嘛?怕一个人去会吃亏?”
董传林抬头瞧他一眼,捏着嗓子柔声说:“可不是嘛,没有你陪在我身边,我都没有安全感呢。”说话间还拉着他的手臂左右晃动,像极了在和恋人撒娇。
“好好说话,被人瞧见看你怎么办。” 韩松甩开他的手,沉声道。
虽然他声音够小,路人不仔细听都听不见,但终究不是正大光明,还是小心为好。
韩松的反应成功激起董传林的戏精魂,他不屈不挠地去拉韩松的手,一脸怨妇样娇嗔道:“你居然还凶我,快说,你是不是爱上别家的哥儿了?”
刚调皮没两秒,脑门就吃个脆响栗。董传林捂着额头瞪了韩松一眼,调剂生活都不让了嘿,居然下手这么狠。
看着他那眼泛泪光的可怜模样,韩松有些懊恼,怪自己当时心急下手重了,伸手去揉揉他额头上的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