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涵转过头去,竟是泽轻言,他穿着一件浅色的单衣,半长的头发被微风吹拂着贴在脸上,略有些凌乱。
“你去哪里了?”泽轻言说。
“我就在这附近逛一逛……”靳涵说,“邢管家没告诉过你吗?”
“那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晚上出门要带上司机……”泽轻言说,“去哪里也不知会我一声,若是不留神出了什么意外,你让我与郑家如何交待?”
靳涵怔了怔,发现他的语气竟难得焦灼,而且他连外套都没有披,邢管家说他吹不得夜风,因此他平常晚上出门总会比别人穿得多些。
“对、对不起,我……”靳涵说,“我不是故意的。”
他当惯了男孩,从没留意过女孩出门要注意什么细节,而且他从没料到泽轻言竟然那么紧张他……
泽轻言的语气缓和下来,对他说:“走,先回去再说。”
手上却没有放开靳涵的意思,依旧隔着衣袖捏着他的胳膊,靳涵注意到他的手在微微地颤抖。
回到了车里,泽轻言才终于松开了他,掩着嘴角轻轻地咳嗽。
靳涵关切地说:“泽先生……你没事吧?”
泽轻言说:“没事。”
司机说:“回去吗泽先生?”
泽轻言言简意赅说:“回。”
司机便发动了车子。
靳涵看了他一眼,还是向他解释道:“我就是心烦出来走一走,所以没带司机,一不留神走远不记得路了……”
泽轻言却说:“郑小姐从小在本地长大,虽然后来留学在国外待了几年时间,也不至于回来连路都不记得了?还是说郑小姐其实是个路痴?”
多说多错。
靳涵闭上了嘴。
泽轻言轻叹了一口气:“算了,这次的事情不追究,下不为例。”
回去以后,邢管家为她们准备好了晚餐,吃完之后二人便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郑父虽然出院了,但是身体依然没有好转,靳涵估计是上次在郑家的项目工地被石块砸中留下的后遗症,因而养病期间,还需要去郑家探望一下他。
不需要去医院,泽轻言倒比之前积极的多,在靳涵询问他是否需要一起去时欣然同意前往。
到了郑家,郑母亲自出来迎接他们,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一次郑母对待泽轻言竟然分外热情。
一进去,郑父便把泽轻言叫进了书房,而郑母则把靳涵叫到了一边。
“泽轻言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郑母说。
靳涵莫名道:“说什么?”
“关于司臣和新雪的事……”郑母含糊其辞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