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一身睡衣,容颜还是有点憔悴,但完全不像是外界说的那样,病重垂危,看起来好好的。
靳涵惊讶看他。
泽轻言也有点惊讶,问邢管家说:“邢管家,医生同意他出院了吗?”
邢管家在一旁说:“泽先生……没有。”
“没有为什么不在医院躺着,你就是这样替我照顾病人的?”
他竟然指责邢管家,邢管家不敢说话,靳涵忙站起来圆场说:“泽先生……是我自己要回来的,不怪他,你没事?”
邢管家沉默着去给他们倒茶,泽轻言才在一旁坐下来道:“我……没事,只是外面的传闻一时不好控制,再加上泽家最近总是有人来打探消息,我才顺水推舟,让他们以为我病得很重。”
靳涵惊讶道:“那你……?”
泽轻言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没病。”
“你没事?那太好了……”靳涵说,“我还以为……”
“我是说,我一直都没病。”
靳涵讶然看着他,惊呆了。
邢管家送来了茶水,又默默地退了出去。
靳涵才想起来了,那时候在泽家老宅,他被郑新雪推进水里,泽轻言来救他,当时靳涵就觉得有所怀疑。
照理说泽轻言这种容易受风寒感冒的体质,而且从小体弱,是不可能会下水游泳的,但是看泽轻言那熟练掌握水下技能的样子,靳涵可以肯定一点,他曾经学过游泳,而且最近也有不定期地在练习,否则不会那么熟练,必然会生疏。
再者,这两次意外,明明他是和靳涵一起经历的,但偏偏每次躺在床上养病的都是靳涵,他却像没事人一样。
难道他每一次的弱不禁风都是装的?
泽轻言解开睡衣纽扣,露出了一半的肩膀:“那次山上的车祸,右肩被玻璃车窗划伤,现在伤口还有些发炎,别的没什么事。”
也许是不常晒太阳的缘故,他的皮肤很白,简直要和肩上的一片绷带融为一体,靳涵下意识地别过了脸。
“那、那你之前那些生病的样子都是装的?”
泽轻言将衣服整理好,没有否认。
怪不得,那么之前一些不合理的地方都说得通了。
但靳涵想不出他这么做的理由。
为什么非要装病?而且一装这么多年,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病秧子,有什么好处?
还是他不得已而为止?
这事情一时间说不清楚,邢管家很快说晚餐已经做好了,让他们先过来吃。
靳涵因为伤到了手,吃饭变得无比艰难,还好他伤得不是左手是右手,但总归吃起来不便,有几次差点翻了碗。
泽轻言中途叫邢管家给靳涵换了勺子,并坐过来,帮着靳涵把菜夹到他的碗里。
他自己也伤了肩膀,而且还是右肩,也不知道他这样使筷子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