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只是怕爱妃像先前那般觉得自己出身卑贱,配不上孤,才未提及此事。顺水推舟编造了一个门当户对的谎言,这是孤的错,爱妃若要责怪,孤便听从爱妃发落。”
沈愿的牙都快磨出火星子了。
忽然脑中白光一闪:“敢问太子殿下平日打斗用的是什么兵器?”
魏殊一愣:“爱妃此言何意?”
“我猜太子爷定是练剑的吧?”沈愿不答反问。
魏殊起初还略有怔愣,随后面容一喜:“爱妃为何会知晓?可是恢复记忆了?”
“自然得知。”沈愿粲然一笑,“太子爷的贱术练得炉火纯青,方才便在妾身面前展示过了,又岂能不知?”
“哦?”
魏殊面带困惑,还未继续提问,便听沈愿接着道:“不过,妾身想问问太子爷,为何天下那么多兵器,你不学偏学剑?”
魏殊嘴唇动了动。
“上剑不学学下剑,下剑招式那么多,你偏学醉剑,铜剑铁剑你不学,非要学银剑。”
魏殊不知何时松了手,且被他逼得连连后退。
“恭喜你终于练成了武林绝学——醉银剑!如今更是到达了人剑合一的地步,俗称——贱人!”
魏殊已被他逼仄到墙边,其中脚还碰到了一旁的桌角,刮的生疼。
门外配合的传来了一声声沉闷的低笑。
魏殊朝门外重重地咳了一声,暗卫们与不知何时到来的奴仆们,闻声瞬间噤若寒蝉。
“爱妃甚是会说笑。”
魏殊俊朗的脸上写满着尴尬,努力想找回点面子。
沈愿怒极反笑:“是,我就是在说笑。如今天色已不早,麻烦太子爷倘若无事的话,便先滚吧。”
说着还指了指,被魏殊一脚踢的摇摇欲坠的门:“门在那儿不送。”
门外的人初次遇到敢让他家太子吃哑巴亏的人,都恨不得对沈愿高高竖起大拇指,并在大拇指旁配个字:牛!
魏殊起初还在怔愣,最后愣着愣着竟是笑了。
他哭笑不得的摇着头,边摇着边向沈愿那边走着:“爱妃口齿这么伶俐,不做说书先生当真是可惜了。不过……孤方才说今日要在你这安歇,便要在你这安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爱妃应当知晓,皇室的规矩。毕竟来日,爱妃可是要做皇后的人!”
魏殊虽面带笑容,可笑意不达眼底,甚至眉头微皱,容带怒气,摄人的帝王气魄展露无遗,沈愿突然生出了一丝怯懦之意。
仅仅一席话的功夫,魏殊反身而至,已把沈愿逼仄到床边。
沈愿也生着气,自然不肯服输:“你走不走?”
“孤不走。”
魏殊一扯嗓子:“彩音,准备焚香沐浴,今日孤便要宿在太子妃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