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愿不答反问:“若是我没说话,你能认出来吗?”
魏殊方才是感觉有一些怪怪的,可确实没认出来,心中又有些懊恼,又有些无奈。当即摇了摇头。
沈愿停了笑,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露出了他那张已经笑得红扑扑的脸蛋,他甩了甩手上的面具道:“你还别说,这个殷湛还真有两把刷子,这人·皮面具做得惟妙惟肖,你都竟然认不出来。不错,要是我以后被人追杀的话,这个技能倒是可以拿来保命。”
他方才问殷湛有什么技能,他就随口提了易容术,沈愿登时来了兴趣便与他学。
而声音方面,沈愿自小便懂伪音的行当,曾经还为了报答粉丝给他庆祝生日,开了直播,为粉丝们现场配了一段《皇途》的音,引得粉丝们嗷嗷直叫。
所以,如今自然手到擒来。
魏殊一把环住了他:“谁敢追杀你,我卸了他!”
沈愿身子往后一靠,拍了拍他还面带不悦的脸:“啧,我就是打个比方,比喻懂不懂?”
“不准打这种比喻!”
沈愿被魏殊吼得一怔,又听他声音软了下来道:“不吉利。还有,你不要离那个殷湛太近,他不是什么好人。”
“哦。”
沈愿觉得今天的魏殊有些怪怪的,突然变得一本正经,眼眸中带着疲惫,难道是朝中发生了什么事?
可他也没有询问,只转移话题道:“你怎么这么迷信?我可是一个信奉唯物主义的三好青年,做我的老公你这么迷信可不行。”
魏殊听的云里雾里:“唯物主义是什么?老公又是什么?”
他的沈愿总是能说出一些他没听说过的新鲜词汇,对待这些新鲜词汇,他从来都是不耻下问,也从来没有追问过这些词汇的来源。
除非沈愿自愿告诉他,否则他不会强求。
“唯物主义就是不信奉鬼神,在我们看来这世界是没有鬼神的。而老公……”沈愿勾住他的脖子,往下一带,在自己唇上印下一吻,“就是可以做这种行为的人,意思大约和相公差不多。”
魏殊剑眉一挑:“哦?孤还是有些不懂,不如再来一次?”
沈愿轻嗤一声,默认。
魏殊面色突然和缓了许多,他搂住沈愿的腰轻轻一提,把他放到自己腿上,接着俯下身吻上了他的唇。
魏殊接吻的技巧,真的很娴熟,从第一次开始便是这样,温柔中带着一丝狂野,让沈愿很容易就沉溺其中。
沈愿一直都怀疑,在遇到自己之前,魏殊是不是找别人反复训练过?
这娴熟的有些过分了。
沈愿也是个行动派,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便那么问了。
魏殊露出了宠溺的笑:“想知道?”
沈愿乖巧的点了点头。
“不是。”魏殊面色正经起来,“孤在与你成亲之前,从未有过任何人,更从未碰过任何人的唇。”
“那你是怎么……”
“还记得在樊城的彩灯节上,遇到的那一对在街上亲在一起的人吗?”
沈愿想了想,好像确实有那么一对,当初那两人穿着几乎和他俩一样的衣服,他还记得当时自己还对着他们的行为吐槽来着。推荐本书
于是点了点头。
魏殊笑道:“孤见那男子,技巧甚好,便向他求了经,他便送了孤几本好东西。”
魏殊扶起他道:“你等一会儿。”
说罢,便走出了寝室。
走到屋外,他在书架的拐角处,拿出了几本典籍,随后想到什么,略微一笑,走到了门旁边的书架,拿下了那本春宵风月集。
这可是一本好书啊,所有的姿势一应俱全。只是之前阿愿不愿与他同房,他便没有再拿出来看,此时应当是时候研究研究了。
可他猛然便发现了异常,他记得自己当时画了一幅阿愿的画像来着,可是怎么没有了?
魏殊又瞟了一眼书架,书架上面空荡荡的,而这本书上已经积了一层薄灰,显然是近期无人动过,之前难道有人进过他的书房?
他的书房一直都是太子府重地,平日里除了打扫的丫鬟,都无人进入。书架上放的都是军事机密,丫鬟一般经过一段时日才打扫一次,而且次次都要当着他的面。
而沈愿又是这几日才住过来的,之前也不曾进出过,况且那副画像是他的,他应该不会那么自恋,把自己的画像偷藏起来。
看样子是有人想觊觎他的太子妃啊。
魏殊轻哼一声,不动声色地又走回了寝室。把手中的书放到沈愿面前,与他共同“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