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端嘉长公主客气道,“本宫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和礼部一同操持晏大人的婚事。今日是去提亲的大日子,本宫就不同夫人过多寒暄了。”
姜知竹怔愣住,“皇上的旨意……皇上赐婚了?”
“夫人竟不知此事?”端嘉长公主看了一眼晏未岚,见其神态从容,就知这位天子宠臣并未将嫡母放在眼里。既然如此,她也懒得过多解释,只道:“那夫人还真是好福气,有本宫和礼部,您什么都不用操心就可以喝到儿媳妇敬的茶,多好的事啊这是。”
姜知竹勉强笑了笑,正欲把事情问清楚,晏未岚就道:“长公主殿下,走罢。”
端嘉长公主道:“那本宫就先行一步了。”
姜知竹强作隐忍,含笑道:“殿下慢走。”
一行人正要出发,忽闻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地传来,不多时,一个身着劲装的俊朗男子策马而来,正是秦王李湛。
众人一一行礼,“见过王爷。”
李湛坐在马背上,仪表堂堂,气宇轩昂,他泛泛地扫过他人,目光落在晏未岚身上,“未岚,我与你同去。”
就在宫里为晏未岚和虞笙的婚事闹得鸡飞狗跳时,虞府却很平静,在皇帝有意无意地遮掩下,他们对赐婚一事一无所知。只是虞孟青去官署的时候,同僚总会向他投来饱含同情的目光,等他回看过去,旁人就立刻挪开视线,搞得他莫名其妙。
晏未岚来提亲的时候,虞笙正躺在床上,卷着衣袖,让虞麓给自己热敷手腕。他刚从秋水一堂回来,针灸过后需要热敷,原本都是在秋水一堂做,可今日莫问归以自己要赶去晏府为晏奉骁续命为由,不由分说地把虞笙和虞麓撵回了家。
虞笙见虞麓似有些心不在焉,知道他是在想科考放榜之事,安慰道:“麓麓,你这么厉害,一定可以金榜题名的!”
虞麓一张苦瓜脸,“第一场考《策论》时,我来了热潮,只草草地答完了题。”
“没关系,你文章写得好。”
“我原本也这么觉得,可现在想想,我完全写得一塌糊涂!”虞麓焦虑道,“我不可能能考上……我一定是最后一名!”
虞笙:“……”麓麓,我以前这么没发现你是个学婊?
这时,幼童脆生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二少爷,三少爷,前厅来了好多人啊,还带着好多好多的红箱子!”
说话的人是秋念的儿子冬冬,伶俐可爱,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虞笙和虞麓都很喜欢他。虞笙好奇道:“你可瞧见是谁来了?”
冬冬道:“冬冬看到了一个穿红衣裳的大美人还有一个黑衣服的美男子!”
虞麓想了想,道:“是谁啊?”
虞笙也挺纳闷的,“不知道啊……走,我们看看去。”
两人来到前厅,果然见到了不少人正在搬箱子。虞麓道:“近来府上可是有什么喜事?”
虞笙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嘀咕道:“我十八岁的生辰还有几个月才到呢。”
“二哥哥,三哥哥,你们也是来看热闹的?”
两人回头望去,只见虞歌正笑嘻嘻地朝他们走来。“小歌,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虞笙问她。
“不知道呀,”虞歌神秘兮兮道,“但是来的应该是不得了的大人物。我听说爹和大哥都出去迎接了。”
虞麓和虞笙对视一眼,都有些懵逼。虞歌建议道:“现在他们都在前厅坐着呢,我们偷偷去看看,怎么样?”
虞麓:“不可。”
虞笙:“好呀。”
虞笙和虞笙转头看向虞麓,脸上大写着“没出息”三字。虞麓纠结道:“如果此事与我们有关,父亲和夫人自然会叫我们去,不然我们还是不要去比较好,万一惹了什么事……”
话落,几人就瞧见姜画梅和虞策匆匆从前厅走了出来,见到他们,眼睛一亮,“小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