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睿和云崇裕听言皆僵在原地,他们不知如何开口,就连云崇裕年幼生存在长坷族也未见过八代以外的上古术士,可见这梦幻般的存在是多么珍贵。
这就说的通清琅为何会在手账内写下“天地之力,非常人所得,神木、天水之类旦可一试”这样的话。
“再者,长坷族可通过某种形式增强能力,我将其命名为‘净血’。通常使用净血之人,白化的规模会扩大,最常见的就是发色与眸色会变得与我们相似,只是这法子有损寿命,莫要轻易尝试。”
秦琅睿一瞬想到的是刚才破冰而出的那条大鱼,饮血过后通体变红,难不成是......他疑惑地望向白时琛,对方只是摇摇头,不再多言。
“阿裕,你若有心回长坷族,拉拢上古术士们是十分必要的。”
说的也是,随便一个上古术士能力都在大幻帝齐轲之上,能夺得他们的支持,那会让他少走不少弯路,事半功倍,怎不让人动心!
“多谢九代提点,今后还请您引荐了。”云崇裕谢过白时琛,一腔雄心壮志,九代这一番话不仅为他指明道路,也坚定了他回去的信心。
“不过,最大的变数在于一人,那会是云瀚舟怎么也料想不到的人。”
云崇裕急忙问道:“那人是谁?”
白时琛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淡淡笑道:“他的能力为控心,天机不可泄露,还需要你自己去寻,我只能帮你这么多。”
“无妨,还是多谢九代。”
他们回去的路上依旧对那几句话意犹未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大幻帝之外竟还有一番景象。秦琅睿趁机旁敲侧击估摸了一下白时琛对他二人的印象。
白时琛一提清琅就呵呵笑个不停:“他啊,他可比你稳重些,兴许是从小被当成少族长培养长大,亦或是成为国师后在官场摸爬滚打,内里和你如出一辙。云砚啊,他话不多,武将也许都这样子,他那一生认了一个人就咬死不放,只对那一人有心。”
“既然你们是故友,你该不会活了.......两百多年?”
白时琛有些失落地扭过头:“倒也没两百多年,我二十有六,毕竟能力是那样的东西,自然是上通远古。”
秦琅睿不禁有些羡慕他,这通古识今的能力还真是方便,难怪活的像个老神棍一样。
也正是因此,他才看了许多旁人看不见的残忍的现实。
他们把白时琛送回小屋,那破房子被任垣催促着翻修了一遍,圣子自己住着没什么大不了的,在外人眼里就像他们霁山虐待来客一样,身为霁山门掌门,自要做好东道之礼。
方一进门,白时琛脸色巨变,用全力把二人推入房中,掩上房门,唤出天都,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兽,龇牙咧嘴。
“没想到你竟藏在这种破破烂烂的地方,住的可还舒服?”屋顶上传来一道带着调笑却又冰冷的声音,在白时琛还未及时反应过来,此人把瓦片砸了个稀碎,纵身一跃,稳稳当当踩在案上,一手握刀,那气场压得他们直不起腰来。
褐袍男子一脸不屑地看着云崇裕,啧啧舌叹气:“我还以为这小子多有能耐,早知道换一把钝一点的刀了。”
他提刀向云崇裕砍去,速度之快不过是一瞬之事,秦琅睿伸手扯过身旁的人,眼看着刀刃就要落下,秦琅睿手脚冰凉,咬着牙想要自己上去接这一刀。
他们头顶上张开一道金色正印,白时琛护在他们身前,杀气外露,天都四翼大开,两者相较不下。
褐袍男子咧嘴一笑,生生劈开了白时琛的正印,他倒是没伤白时琛分毫,就是身边那吓人戾气越发重了起来。
白时琛吼道:“阿裕,带着琅睿跑。”
云崇裕取出剑站在他身边,眼神坚定:“我陪你一起。”
白时琛抿了抿嘴,唤出业火守护左右:“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褐袍男子驾起刀,扯下手腕上系着的黑绳,趾高气昂地对着白时琛:“没错少族长,趁我现在对你们没兴趣,快跑呀。”
白时琛与男子一齐出招,双掌相接,烈烈之火与呼啸狂风硬碰硬聚集一处,足以把整个屋顶掀翻。
好在白时琛处于优势,对方却也不甘示弱,两方就这样互相牵制,谁也不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