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雪坐直身体，笑着说：“儿子可没办法把你日的哇哇叫。”
陈凌松差点握不住吹风机的手柄，“不要突然开黄腔啊！”师雪只笑不语，插上插头后，陈凌松站着，弯下腰给师雪吹头，湿发飞来飞去渐渐地就干了，师雪望着他，眉眼动人，陈凌松心念一动，关掉电吹风开关，低头亲了亲师雪嘴唇。
这是陈凌松第一次主动亲他。师雪按着陈凌松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电吹风稀里糊涂地被夹到两个人中间。
陈凌松锁骨被它烫了一下，嘶了一声，痛感顾不上回顾，便被口唇间的酥麻感吞噬。亲到最后，两人抱在一起平复心情，头靠着头看起无聊的偶像剧。
直到夜色都深了。
第24章
没有故意守夜，零点之前，两人都各自回房睡着了。陈凌松是被吻唤醒的，吻落在他眼帘上，跟清晨的阳光一起来了。
陈凌松还没睁开眼，就伸手捞过师雪，把在他身体上方的师雪捞进怀里，师雪也伸手抱住他，说话间带着薄荷的清香：“起床啦。”
陈凌松睁开惺忪的眼，揉了揉眼睛，“现在几点了？”
“十点。”
师雪黏黏糊糊地还想抱着他，陈凌松一把推开师雪：“都十点了！”他们约好早起去逛超市，回来吃过午饭再出门看电影，晚上在家里吃，陈凌松拍着胸脯说他包晚饭，师雪在被威胁的情况下表示十分期待。
陈凌松急匆匆地起来梳洗，嘴里还叼着牙刷，就要低头套裤子，师雪拎过来一件黑色长风衣，说：“你穿这件。”陈凌松抬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抱怨道：“你怎么都不叫我！”
嘴里叼着东西，说话声十分模糊，师雪却只听一遍便明白了，他取下衣架，把风衣平摊在床沿，一边说：“想你多睡会儿。”
陈凌松冲进浴室，吐掉口中的泡沫，漱口之后又像一阵风一样冲回来在师雪脸上亲了一下：“宝贝真乖！”再去取毛巾搓脸。
师雪顺势坐在床沿，双手撑在身后，看着陈凌松忙活的背影笑。陈凌松洗完脸出来，脱掉睡衣，当头套进一件白色薄线衫，胸前微痒，他加快动作钻出脑袋，把线衫直往下拉，抓着衣摆抵在腰侧，假意惊讶道：“看我捉住了什么？”
师雪的左边眉梢向上挑起，他微微笑了一下，指腹暧昧地滑动着，像一尾灵活的小鱼儿在水域中游动，摇鳍摆尾，陈凌松说话间声音都哑了：“还想不想去超市了？”师雪勾住他的脖颈：“先亲一下。”
半小时后，师雪和陈凌松才走出家门。陈凌松说：“都怪你，亲什么亲。估计回来都要快一点了。”
师雪合上房门，把钥匙揣进兜里，“也不知道刚刚是谁——”
陈凌松打断师雪的话：“师雪同志，看来你的思想觉悟还不够高啊！你以为我们刚刚只是在采蘑菇吗？不，你错了。我们是在进行友好的互帮互助，共同探索生命与宇宙的奥秘。”
电梯门往两面张开，两人并肩步入其中，师雪按下电梯键，笑着说：“没想到宇宙还挺刺激的。”
“不，你不是真正的信服我。生命是一切的起源，生命当然关乎宇宙！生命说白了，不就是我们刚刚干的那档子事吗？很伟大的！”
师雪往下瞥了一眼陈凌松的肚子，陈凌松注意到他的目光，当下就炸毛了：“不准想！首先我们没干，其次干了也不会有！”
师雪脸上立即浮现出遗憾的神情，陈凌松感觉脑里的弦崩断了，上前一步勾住师雪的脖子，把他的脑袋挟持在自己胸前。陈凌松的胳膊没用上死力气，师雪两只手搭着上面，他笑起来，“别动手啊，我只是开个玩笑。不过如果我们有一个孩子，长得还特别像你，我也不会像爱你那样爱他。”
这时持续下沉的电梯到了一楼，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一家三口站在门口，瞠目结舌地看着电梯里面，师雪首先察觉到气氛变化，他安抚性地拍了拍陈凌松的手臂，“有人，先放手。”陈凌松放下手，思来想去这句话都有些暧昧，他寻思着，跟师雪一起走出电梯，猛地想到什么，回头一看，夫妻俩齐齐对他露出一个几分尴尬的笑容，妻子讪讪地放下捂住小孩耳朵的手。
电梯门乍合上，陈凌松就冷笑一声，“叫我放手就放手，为什么还加个’有人’和’先’？你还想我对你暴力处置是不是？”
“我没有啊。”师雪说：“刚刚的话我还没说完，你不想听我说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