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来话长。”
陈凌松气得攥紧师雪的手:“你说不说,不说手别想要了!”
“我只说说来话长,又没说不说。”师雪挑了一下唇角,在陈凌松发火之前,说道:“你还记得高三时那个跳楼的男生吧?在你请假回去的第二天,他从教学楼跳下来。”
“我记得,他是因为学习压力太大跳的楼。但这个跟你和陆隶云有什么关系,你别又转移话题!”
“学校里是这样传的。”师雪又谈起其他:“陈凌松,我有早起晨读的习惯。”
“我知道,但这又跟那个男生跳楼有什么关系?!”
师雪叹了声气,说:“你好笨啊,我都提醒得这么明显了,那个发现男生尸体的学生是我啊。其实这个男生跟我告过白,那是我第一次被男生告白,很惊讶地拒绝了他,他离开的时候对我说:’我看得出来,你也是吧?好好把握你喜欢的那个人吧,祝你幸福!’”
“他是第一个向我告白的男生,因此我对他记忆犹新,当时在教学楼下发现他的尸体时,对我的整个冲击力是非常大的。直到天渐渐地亮了,把他的脸照得异常清晰,我才发现我瘫倒在地上,冷汗浸湿了我的全身。我费力气,避开不去看他的尸体,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去找学校保卫处的工作人员,他叫我不要哭,慢慢说,原来我哭了。其实这种难受来得莫名其妙,我后来才明白那时的难过叫做物伤其类兔死狐悲。”
“那天早上课间,那个男生的父母到学校里,哭天抢地,问他们话却一句也不回答。我忍不住溜过去,看见男生的父母不断地挣扎着,望着警戒线内恸哭,我又待不下去了,林萧说:’唉,看久了难受。师雪,我们回去吧!’我点头,那边的哭声忽然停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转头看了过去,那个男生的父母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才又大哭起来。”
“那天正好轮到我做值日,倒完垃圾回来班上一个人也没有了。我走到校门口,竟然遇到了那个男生的父母,他们像是在校门口等待了许久,见到我立刻向我冲来,男生的母亲恶狠狠地说:’他在日记里写过你。是你害死他的!是你对不对!’男生的父亲一直尽力拦截她,她便在原地挣扎、朝我疯狂地挥舞着手臂,嘶声喊着:’是你害死我的儿子!是你害他染上同性恋的病!如果不是你,我们怎么会跟他吵架?他又怎么会从教学楼上跳下去!’”
“师雪,这不干你的事!”
陈凌松一直紧紧皱着眉头,此刻再也忍受不住,径自打断了师雪的讲述。在这讲述的时间内,师雪慢慢地收敛着笑脸,陈凌松出声打断后,师雪也只是下垂眼睑静静地直坐着,透过他漂亮的皮囊,陈凌松仿佛看见了他受伤很重的灵魂。陈凌松使力扳过师雪的肩膀,陡然把唇贴了上去,两唇相贴时,师雪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有些讶异似的,陈凌松趁机探入舌尖。
接完一个长吻,他们额头抵着额头,鼻息交互,没一会儿,师雪搂住陈凌松的脖子,把唇凑上去,急促而紊乱地吻他,啄一下念一声:“陈凌松。”
“陈凌松、陈凌松、陈凌松……”
师雪正睁着红了眼眶的眼,手指从衣服下摆探进,在陈凌松的胸前胡乱抚摸的,这不似爱抚,反而像是寻求某一种安慰。于是陈凌松轻轻叹了口气,躲过师雪的下一个吻,贴近师雪的耳垂,唇瓣轻轻碰着,说:“走吧,去卧室拆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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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紧紧闭合,室内呈现一片粘稠的昏暗,师雪的吻顺着陈凌松的脖颈而下,勃发的阴茎在陈凌松手心跳动,陈凌松圈着它上下套弄。师雪低声喘息,张嘴含住陈凌松胸前的乳粒,他舌尖轻巧地打滑着,把肉粒弄得左右倒动,忽而牙齿下合叼着那粒软肉,陈凌松嘶了一声,轻斥道:“轻点。”同时发现师雪的阴茎胀得更大,高高翘起,顶端顶弄着陈凌松的掌心,弄得他掌心一片滑腻。
“胀得难受……”师雪吐出乳粒,鼻尖在他的胸膛上轻轻一蹭,近处鲜红的乳珠泛着一层水光,挺立在陈凌松胸膛上,师雪呼吸更沉,埋头去弄另一粒。他一只手抚慰着陈凌松的阴茎,一只手按在陈凌松腰身,食指快够到陈凌松的肚脐,师雪笑了下,说:“你腰好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