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圈子又小又窄,几乎与外面的世界平行。
她会使用飞机上的应急设备,会人工呼心肺复苏,会逃生技巧,会发餐发水,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可是不要紧,她还会做公众号,玩儿新媒体,重新养一个号也不是难事,她有那间地段良好营收不错的咖啡厅,有舒清给的五百多万补偿款,有两套房,一辆车。
够了,下半辈子当个包租婆也不错。
听到敲门声时,杜薇正喝得酩酊大醉瘫倒在地毯上,手边是十五年前她写给舒清的情书,她晃晃悠悠爬起来开门,看到门外穿着制服的女人,恍然间以为看到了舒清。
“阿清…宝贝儿,你来啦……”她一头栽进女人怀里,环住了腰。
迎面扑来微醺酒气,何熙稳稳当当地抱住她,听着这个过分亲密的昵称,轻轻皱起眉:“杜薇,我是谁?”
“阿清……”
“我再问一遍,我是谁?”低沉的声线中透着冷冽的威压,杜薇不禁打了个寒颤,睁大迷醉的双眸,仔仔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人。
“你是…何……”
话未说完,杜薇的意识陡然清醒,挣扎着推开了她,“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不成?”
何熙眼底闪过一丝心疼,拽住她的腕子,用力带进自己怀里,放软了语调:“没什么笑话好看的,你不该这么折腾自己。”
“关你屁事哦,你谁。”
“你女人。”轻柔的气息洒落耳根,薄唇微张,蜻蜓点水般擦过她耳垂。
杜薇呜咽一声,皱眉:“放开我!”
何熙反手带上门,紧紧箍着她的肩,将她推得跌在沙发上,埋头重重地咬了口她下巴,“宝贝儿不听话,我看是欠管教了,这两天太忙没有来找你,想我对不对?”
温软轻柔的嗓音极尽魅惑,眼神却是寒冰凝成一片,剥开纽扣的指甲隔着薄薄的布料,狠狠捏了她一下。
“啊......”杜薇痛呼一声,倒吸了口凉气,紧咬着银牙就是不答。
“确定不理我吗?”语调重了几分。
杜薇把脸撇向一边。
何熙眸光乍冷,动作更快,三下五除二将她剥了个干净,掌心抚过滑腻的肩,带起阵阵战栗的鸡皮疙瘩。
来不及反应的杜薇乱了心神,只看到何熙眼中毫不掩饰的占有欲,耳畔是温柔的轻语:“你女人我,今天该尽责了,会好好疼爱宝贝儿的,乖。”
“别……”
短促的惊呼被冗长激烈的深吻淹没。
……
“酒醒了吗?”何熙随手扯过旁边的毯子,裹住怀里未着寸缕的女人,温柔地亲吻着她泛起潮红的脸颊。推荐本书
今天这家伙不骚了,眼角眉梢几分无助的脆弱,方才在她手中绽放时那几声低吟,听着让她很是心疼怜惜。
傻女人。
要不是最近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她怎么会知道,杜薇心里的人竟然是自己师父。从校园到社会,从青涩稚嫩到成熟老练,十几年的光阴,美好的青春岁月,就这样毫无保留地给了一个不爱她的女人。
真傻。
何熙从来没嫉妒过谁,如今却对舒清嫉妒得发狂。
杜薇趴在她怀里轻喘,兴奋的余韵还未过去,身子仍一阵阵地颤抖着,“这样对我,你很有成就感是么?”
“宝贝儿撒娇了。”何熙低笑着捏捏她鼻子,“还想不想再来一次?今天喷的水不够多呢。”
“何熙!”
“诶。”
“我再说一遍,我对你不感兴趣,麻烦你滚出我的生活!”杜薇红着眼怒瞪着她,像只被激怒的母狮子。
不得不承认,何熙这女人技术了得,当初说好只是一夜炮友,她实在是让自己太舒服了,忘不掉,像嗑药上瘾一样,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次,第三次,很多次。
但她从来都不会把欲望与感情混淆,发泄可以随便,爱却只能一人。
何熙静静地看着她微笑,明眸里浸染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仿佛洞悉她所有想法,望进她灵魂深处。
对视间,杜薇被她如炬的目光烫了。
那些咆哮而出的话,同样也可以对自己说。舒清对她不感兴趣,而她却死缠烂打,十几年来用尽下作手段,舒清希望她滚出她的生活,而她临走还要拉无辜的人下水,舒清终究是对她手下留情了。
她好像白活一场,做了个冗长的梦。
“我知道你爱她,但你这次做的事情,已经超出了爱的范围,你在伤害你爱的人。”何熙轻轻拍抚着她的背,柔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