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那个女人真是又爱又恨。
“我命是舒清救的,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不管是挡枪的还是慰藉品, 我都乐意。”林宜诺把眼泪憋回去, 嘴角扬起灿烂的笑容。
杜薇笑了,轻拍起巴掌:“好一个知恩图报的感人故事。”
她没把那些事说出来,关于她和颜文馨究竟谁是小三,这个话题永远不会有结果, 人死了,过去了,她也累了。
“不过我很佩服你。”林宜诺晃起秋千,双腿因为太长而无法悬空,“谁能耗得起一个又一个的十五年呢?”
杜薇冷笑着,自嘲道:“呵呵,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颜文馨的死跟你没关系吧?”
“不至于。”杜薇难得翻了个白眼,“好像是办什么游艇party的时候不小心掉下去了,她又不会游泳,也没人第一时间发现,纯粹意外,死的挺冤。”
林宜诺“哦”了声,望着空空如也的咖啡杯和小碟,心底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如果师父依然爱着死去的妻子,那么她就真的只能做个慰藉品了,嘴上说乐意,其实心里还是挺难受的。
她越来越贪心了,从上课第一天到现在,一边劝自己要知足,一边不断地索求更多,见面,拉手,拥抱,亲吻,还差最后一步。
想睡师父,想把师父艹到嗷嗷叫。
天哪,好羞耻。
林宜诺咬住了下唇,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舒清醉酒的夜晚,脸颊升起灼烫的温度。
“说完了,真痛快。”杜薇看了眼腕表,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那帮小崽子晚上还有课,我得回去了,一起走吗?”
林宜诺回了魂,点头:“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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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林宜诺突然心血来潮想去接颜舒瑶放学,跟杜薇告别后打了个电话给司机小汪,然后在路边等着。
十分钟后,一辆黑色小轿车停在她面前。
她拉开车门坐到后排,司机转过头问:“林小姐,现在就去学校吗?”
“嗯。”林宜诺心不在焉地应着。
以前她觉得舒清只是存款比较丰厚,把安排司机这种事堪称理所当然,没太在意,今天听杜薇那么一说,她反而有点捉摸不透了。
买得起那么贵重的手表,给得了孩子那么多零花钱,请得起司机,甚至还有私人小飞机一一虽然她目前没有见到过。
到这种程度了,还需要给别人打工吗?
飞行员这职业听起来高大上,本质就是个搬砖司机,每月工资都靠一小时一小时飞出来,白天黑夜颠倒着,生活作息不规律,是很辛苦的。
她想不明白。
车子开到附中时,放学铃声刚响,两旁街道挤满了私家车,大门里陆续涌出穿着校服的学生。
林宜诺坐在车里看窗外,想起了自己的学生时代,那会儿校服比这个丑得多,但长得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自恋点说,就是她。
等了一会儿,人流量越来越小,成群的学生变成零星三两个,依然不见颜舒瑶出来。林宜诺看看手表,问司机:“小汪,瑶瑶平时什么时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