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七瞪了应薄川一眼,似乎在问他怎么在这。
应薄川朝他笑,又道:“巧了,今儿我是你财主。”
公司的部分高层,应薄川很早就熟悉,多数是他父亲的老部下,有的应薄川还是叫一声叔叔。应薄川跟李三七的对话,大家也只当成笑话,并不在意,依旧在互相聊着和工作亦或者和生活相关的事。
聚餐的中半途,李三七进来送了一次酒,应薄川就不肯让他走。
他端着杯子,往李三七旁白凑:“倒。”
李三七穿着餐厅的制服,上面是穿的白色的衬衫,下摆隐没在裤子里,腰还挺细。
“倒酒啊。”
应薄川看见李三七那副不接皱眉的样子,心情忽然就好了很多。
李三七给他把酒倒满了,应薄川还不满意。
“看你就是不懂,你见过哪个红酒杯是要倒满的?”
“你是不是有病?”
应薄川抿了一口酒,又扯着李三七的腕子:“我是没病。”
“但你是得了穷病,眼皮子浅见识还短。”应薄川生气的莫名其妙,再听到李三七说什么在餐馆赚大钱不去上学的狗屁话。
“把虾给我剥了。”应薄川也不管桌上的人怎么看,端了虾放到自己身边,让李三七给他剥。
包间内静了会,很快又恢复原状,聊天的聊天,喝酒的喝酒,见怪不怪似的。
李三七脸涨得通红,看起来像要扑上来咬死他。应薄川盯着李三七看,好一会才发现,李三七双眼皮褶皱上有一颗小痣,随着眼皮的眨动时隐时现。
这一餐饭,应薄川吃的还挺多,李三七剥的虾,他全吃了。
“好吃吗?”李三七离开之间贴着应薄川的耳朵说,“肯定好吃,我上厕所从来都不爱洗手。”
说完了风儿一阵地跑出去了,应薄川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塑料手套,心说这个小傻 | 逼还想着给他添堵呢。
助理开车送他回家,过了红灯再转一十字路口,往前再开五百米就能到家。
应薄川觉得自己像是犯了病,他让助理在前面掉了头,又开回了餐厅。
隔着一条马路,透过巨大的玻璃,应薄川偶尔能看到李三七上上下下,他觉得自己像是中了邪,按下车窗看了李三七很久。
李三七交班,跟同事说了再见,又去厨师长那顺了包锅巴,才从餐厅里出来,出门刚好碰见从车里走过来的应薄川
“你干嘛?”李三七眼睛蹬的老大,下意识地靠着墙,“你别没完没了噢。”
“你怕我?”应薄川蹙眉。
“切,我怕你?”李三七干笑了两遍,肩膀放松下来,又说,“我怕你干啥,怕你欺负人?”
李三七垂着头把锅巴袋撕开,自言自语:“欺负我的人多了,你这个算轻的了。”
“谁欺负你?”应薄川声音有点大,伸手就去抓李三七的手腕。
李三七挣了两下没有挣开,又吼应薄川,“松开你狗爪子,别拉拉扯扯的。”
应薄川没动,李三七扯不开,就想用左手去抓应薄川的腕子,可在手指碰到应薄川白色整洁的袖子前呆愣地停住了。
“应薄川,你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