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看桑榆握笔的姿势,夏草疑惑了,“夫人,好像毛笔不是这样握的。”
“他们那样握笔我不行,我换一个姿势。”桑榆窘道。
她从来没有练过毛笔字,如今只能像握铅笔一样握毛笔。
握笔的姿势解决了,桑榆雄心勃勃地开始下笔。
一笔下去,纸上立马一个大黑点。
这毛笔咋这么软?
桑榆换了一张纸,继续写。连续废了好几张纸后,终于磕磕绊绊写好了一封。
拿起来一看,下笔不是重了就是轻了,字不是大了就是小了。
夏草站在一旁,使劲憋笑。
“第一封信,很有纪念意义的。”桑榆嘀咕着,宝贝地把信晾干叠好,立即跑出去交给管非。
夜已深了,夏草点好安神香,桑榆很快就沉沉睡去。
管非在船尾,招来信鸽,装好信,放走。
信鸽刚一飞上天空,空气里发出轻微的破空声。
管非神色一凛,手一翻,飞出一柄暗器。
暗器打在空中,直逼信鸽的飞箭被打断,信鸽扑棱扑棱地飞远了。
有人在快速地接近他们这条船。
借着朦胧的夜色,数十条小船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管非双手连发,七八枚暗器飞出去,藏在阴影中的人发出扑通扑通的落水声。
卫律派在桑榆身边的人,个个都是高手。
船外一有动静,马上就发现了。
夏草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从房间里出来,立马碰到了管非。
“管家,出了什么事?”夏草惊问。
“夫人醒了吗?”管家问。
“没有,夫人刚睡熟。”夏草答道。
“你回房间,守在夫人身边,寸步都不要离开。”管非吩咐。
一枚飞箭从窗户外射进来,直往房间而去。
管非手一抬,握住飞箭,扔在地上。
夏草吓得倚在门上。
“你好好看着夫人。”管非说完,立即出了船舱。
漫天箭雨,扑面而来,甲板上插满了箭矢。
吕安避过一只即将射中肩膀的箭,对管非说道:“这是要致我们于死地。”
“夫人点了安神香,暂时还未醒。但这么大的动静,她不久也会醒。”
“我们需要把夫人尽快转移下船。”
管非脸色不变,点点头,“你护夫人去船后,那里有我们接应的人。”
船体不断地摇晃,噗噗的声音不断响起,桑榆动了动眼睛,醒过来。
夏草站在床边,见桑榆醒了,立即道:“夫人,我们被人袭击了。”
没过一会儿,桑榆就被吕安带人护着,来到了船后。
那里果然有一架小船。
此行上船的时候,除了桑榆呆的这艘船以外。管非还分了一拨人出去,乘小船跟在身后警戒。
“夫人,请上船。”吕安说道。
“这是些什么人?”桑榆站住问道。
“目前还不清楚。”吕安答道,“夫人,你先上船,他们先护你出去。”
周围一片漆黑,桑榆只听见箭矢破空的声音,兵器交接的声音,噗通的落水声。
“在这边。”不知谁喊了一声,数只小船往船尾而来,大片箭雨从天而降。
一只箭擦着桑榆的脸飞过,桑榆一个趔趄,下到小船中。
小船的人一见桑榆上船,立马摇船往远处而去,小船箭一般地驶离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