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想了想,请二镖或三镖,安全根本没有保障,要请就要请一镖。
“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银子。”桑榆开口。
“那你就只有请二镖或者三镖了。”管事的说道。
“你等我一下。”桑榆说着,走出镖局。
她一向不爱多戴首饰。之前头上的珠钗被她当了,现在她身上只有卫律给她的玉镯和檀香脚串,两个她都舍不得。
想了想,桑榆最终当掉了自己的玉镯,得到了一千五百两银子。
管事没想到桑榆穿着不怎么样,倒真拿得出这么多银子,立即派人把一镖喊来。
宣驰正无聊地躺在椅子上晒太阳,没想到管事的派人来叫他,有人请他走镖。
“我不是过几天要护一批货物去京城吗?”宣驰问道。
“管事的说他会安排别的人去。让你现在护这位客人去。”来人说道。
宣驰吐掉嘴里的草根,开口。“客人是谁?”
“是一个姑娘。”来人道。
“管事知道我的脾气,娇滴滴的姑娘什么的我可不护送。每次丫鬟仆从什么的一大堆,又娇又弱,脾气还多。我可不愿意伺候。”宣驰说道。
“没,那姑娘就一个人。管事的说你去了就知道了。”来人答道。
宣驰一听,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来到前厅。
桑榆正等在那里,看见宣驰的时候,满眼的不信任。
这是一镖,怎么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在桑榆的想象中,走南闯北的一镖应该是浑身肌肉发达,孔武有力,满脸络腮胡子什么的。
眼前这个,清秀俊朗,身形中等,还一袭白衣,怎么看都是一个贵公子,能行吗?
“他真的能护送我到京城吗?”桑榆禁不住问道。
这边宣驰自己还没有嫌弃呢,那边桑榆倒嫌弃起来了。
“放心吧。他是我们镖局最厉害的。绝对能护你到京城的。”管事的说道。
宣驰扫了一眼桑榆,见她和之前粘着他的娇滴滴小姐不同,也就应了这趟走镖。
桑榆时间紧,她不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两人准备了一些东西就立即出发了。
走小路
另一边,几天之后,当还是没有桑榆消息的时候,所有跟在卫律身边的人都不敢近她身了。
将军看起来似乎还是和平常一样,俊脸毫无表情,说话简短,但手下们稍微走近一点,就感觉浑身四肢都动不了。
不是被冻住了,卫律是军人,震慑住手下们的是杀气。
在尸山血海中走过的杀气,毫无掩饰的煞气,从卫律身体爆发出来。
当她走过庭院时,郁郁生长的草木似乎都消了精气神,无精打采地垂下脑袋。
这种情况下,手下们一靠近,就只有瑟瑟发抖,僵硬不动。
管非带人追到方城后,终于查到了桑榆的线索,快速给卫律送去了消息。
至此,跟在卫律身边的人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右将军终于来了消息,他没事,夫人也没死。
要不然,要陪葬多少人,他们可不知道。
桑榆消失在桐城附近的长源河上,那晚因为逃命的关系,小船往西北方向而去,离桐城越远,倒离方城越近。
所以桑榆和管非的目标都是方城。
卫律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带人来到了方城。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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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卫律带来的人看似随意地站着,却封锁了所有进去和出来的路径。
里面,掌柜瘫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地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恐惧让他说不出话来,卫律稍微收敛了气势,掌柜的终于可以说话了。
“你,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我可是和城主有交情的。你们抢错人了。”
刚才他还好好地呆在柜台里面,突然进来这几人,话也不说,直接一伸手,他面前的木隔板被捏碎了,旁边的小门也被震碎,他的徒弟被控制住,他也被人提出来坐在椅子上。
卫律取下架子上一个显眼的盒子里放的玉镯,仔细摩挲。她的手指很用力,又被她克制住,怕不小心把玉镯捏碎了。
羊脂玉镯发出温润细腻的光,通体洁白无瑕,只有在阳光下细看,才会发现它的内壁,刻着一个小小的卫字。
“这玉镯,你是怎么收来的?”卫律冰冷地问。
“这是前几天一个姑娘拿来当的。她当时要钱很多,你知道我们当铺规矩。值十之物,只当四五。活当钱不够,她就死当给我们了。”掌柜的赶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