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为低浅,帮不上什么忙,酆琅若是觉得我麻烦,我从此以后便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阎酆琅一愣,不知道怎么会冒出这些话来,凑到玄青辞面前,问道:“你既然已经知道我的过往,为何还会说出这种话?”
玄青辞没说话,垂眼盯着阎酆琅放在膝盖上的手,回忆在神识中看到的一切。阎酆琅第一次下界是为了鬼门,第二次下界是为了人界,而自己的出现只是一场意外,那之后的种种,也不过是予惜独嘉阎酆琅作为阎君对生灵的护佑之责罢了。
“酆琅身负重担,我……嗯!”
唇上忽然被贴上两瓣温热柔软的嘴唇,玄青辞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被夺去了说话权。
阎酆琅扣着玄青辞的后脑勺,唇上一片柔软,禁不住伸出舌头小心舔舐了一下,手上的人便浑身一颤。他将额头抵在玄青辞的额头上,盯着他慌张失神的眼睛,心跳也跟着加速了起来。
“莫要想些有的没的,你不是等我么,如今把我等到了,自己却要走,想过我怎么办吗?嗯?”阎酆琅将扣在玄青辞后脑勺的手移到他的脸庞,大拇指指腹划过刚刚被他亲吻过的嘴唇,轻声道,“这里……有没有被别人碰过……”
玄青辞被他弄得有些瘙痒,伸出舌尖舔舐了一下嘴唇,湿热的舌尖意外地滑过阎酆琅的手指,令他呼吸一滞。
玄青辞并没有直接回话,反而说:“阎君不必将此事放于心上,还是鬼门重要……”
阎酆琅听着觉得恼火,抓着玄青辞的侧颈逼向自己,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掐住玄青辞的下巴,毫不费力地长驱直入。
“唔……”
玄青辞艰难地汲取那少得可怜的空气,一边伸手推阻阎酆琅,直到被吻得七荤八素,不知天南地北才被放开。
“你倒是比我还关切鬼门来了,别忘了,你也在我的管辖范围内,我可记得我说过的,你的去留由我决定。”
玄青辞眨巴着湿润的赤眸看着他,尚未从窒息中恢复过来,大张着嘴巴轻轻喘息。阎酆琅看得浑身燥热,没得到玄青辞回应,心里有些烦躁,却也知道此事并不能逼他。
待到玄青辞终于恢复神智后,才恍恍惚点了点头。
“只要阎君不嫌我,我必定跟随于左右。”
听到这话,阎酆琅像是被为了一颗定心丸似的,满意地勾起嘴角说:“那是~除了我,你还想跟着谁?”
言罢,阎酆琅松开了他,却又想起了什么后,问:“你刚刚还没回我的话。”
玄青辞回想起刚刚的问话,“噌”地红满脸,他知道这举动是什么意思,曾在人界的时候见过,那时候他还好奇地缠在房梁上,躲在黑暗里看得津津有味,后来才知道那是情人之间的行为。
“没、没有……”
细若蚊声的声音加上几乎要把脑袋垂到床上的样子,极大地满足了阎酆琅,他再次凑过去低声道:“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玄青辞的脸更红了,几乎要滴出血来。
“你是我的,不准和别人这样,知道吗?”
玄青辞更不说话了,索性闭上眼睛,陡然化成了原身,钻到了枕头底下。
阎酆琅看得目瞪口呆,半晌后朗声大笑,一手翻过枕头,将这条化成幼体的蓝蛇拎了出来。
“你害羞了?”
玄青辞一个劲地想挣脱他,却被阎酆琅抓得死死的。
“羞什么,以后这种事情多了去了,你次次都跑,那还得了?”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你变回来好不好?”
“青辞?青辞~”推荐本书
玄青辞被这一身诡异的声音叫得头皮发麻,转过头来瞪了阎酆琅一眼,始终没有化作人身。
“噗丝丝~”
小儿鬼一事如何了?
阎酆琅给自己换了一个姿势,把玄青辞卷起来放在手掌心,慵懒地说道:邪殇“小竹消散,鬼母被我打入锁魂阵内,至于白誉……”
“噗丝丝~噗丝丝~”
白誉身为道僧,却残杀同门,后又杀害生灵与孩童,阎君当重重罚他。
“罚,当然要罚。”阎酆琅盯着玄青辞,幽幽地补充道,“他杀害同门,食人肉,按照鬼门铁规,当被打入油锅地狱。后又杀死孩童,当被打入铜柱地狱。作为道僧,却屡屡犯戒,还要去那火山与石磨走一遭。”
玄青辞听不懂这些,但听这名字,心里就一阵恶寒。
“那日我带你去鬼门,你看到的就是油锅与铜柱。”
玄青辞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冲天的惨叫声,那些被绑在铜柱上的人,浑身熟透了的红,一口青铜大锅里的魂灵一个个想爬出来,却被那些冷面鬼厉用杆子戳了回去,溅起滚烫的油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