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解释说,是想留下来跟还在复习的同学们一起努力,还请了老师帮忙开小灶的原因。萧问水信了。
画室里待上一天后,常常沾上颜料的味道,隔壁是油画室和陈列馆,有时候还会染上松节油的气息。alpha的嗅觉比平常人敏感,云秋为了瞒住萧问水,简直过得像一个小特工。
因为不知道萧问水什么时候会突然回家,云秋学会了在学校的Omega专用澡堂里洗澡,每天常备另一套换洗衣服,浑身香香地回去。
有时候也有突发情况——云秋打翻了一整盒颜料,自己身上的气息怎么冲都冲不干净,再回家时很紧张。
然而开门之前,云秋闻到了家中残余的、萧问水的信息素气息,一瞬间福至心灵——他是个成熟的Omega了,也应该学会像萧问水一样,控制信息素在空气中的浓度了。
他就试了一下。
尝试的结果是用信息素掩盖气息的效果非常好——副作用就是,萧问水这天一回来就把他往床上拐,动作粗暴紧急得甚至来不及把他抱上去,让他抓着扶手分开双腿,颤抖着哭出了声。
萧问水咬着他的耳朵,在他身后低低地喘着气:“知道用信息素勾人了?怎么这么浪,Omega?谁教你这么浪的?自己学的?”
云秋红着脸,小声说:“自己学的。”
“还学了什么?哪里学的?”萧问水毫不留情,像是要教训他如此轻易的浪荡,在他的臀部啪啪拍了两下,拍得云秋整个人像是触电一样紧绷起来,抽抽搭搭的,心中充满了羞耻。他又不敢告诉萧问水事情的真相,只好默认了这个事实——他是一个浪荡的,不知羞耻的Omega。好在,萧问水并不会拿他的这些丑事去给别人说。
云秋那天晚上简直要被萧问水榨干了,他强迫他持续不断地释放着信息素,让房间里到处都弥漫着云秋的气息,来自那个终年孤寂的角落中生长出的花朵的气息,而萧问水埋在他脖颈间,深深地嗅闻,疯狂地亲吻他、索要他。两个人真的压坏了一根床柱——不过还好是预留给蚊帐的承重杆。云秋从来没有见过萧问水这个样子,沉默的,疯狂的,偏执的,他把他箍在怀中不允许他挪动分毫,把他压得几乎窒息,用他带着磁性的低声,蛊惑般地哄他:“别这样,云秋,明天出去你不能这样,你永远不要这样出门。”
云秋被他吻得呜呜的无法出声,萧问水还要变本加厉地欺负他:“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去别的A面前浪了,嗯?你这么浪,还有谁见过,Omega?”
云秋委屈巴巴地说:“没有,都没有,就只有你一个……”
他热爱萧问水的这个样子,这种从来不展露于人前,和以往的形象大相庭径的样子,就好像萧问水热爱他这幅样子一样。他被他欺负得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却又从中隐隐感受到了萧问水那近似于想要毁灭他一样的宠溺与留恋,从而甘之如饴。
他们没有蜜月期,云秋上学之后的这段时光,好像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他们的蜜月期。尽管两个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头晕目眩,但是这种狂热的情爱给了他们无穷的精力和乐趣,如同开始了属于彼此的,另外的人生。
云秋觉得很幸福。
他觉得,萧问水大概也是这样觉得的。
十月中,学校组织了一次班级秋游,赶在天气冷下来之前外出。普通班级是秋游,艺术班的除了这些事情以外,最后还要留下来写生。
云秋认真听从老师布置的人物,决定在秋游目的地附近找一个写生的地方。他的透视能力还是很差——从小到达就没好过的一项内容,于是决定找一处稍微复杂、宽阔的建筑物,在远处照着画结构图。
罗炎和他同进同出,他这个Omega小伙伴每天吃饭、晨跑、午休都会等他,自然而然地和他一起商议有关秋游的话题。
云秋不太熟悉星城里的这些地方,他对着地图询问罗炎:“我们到时候去的地方附近,有没有什么比较大,结构比较复杂的建筑物?”
罗炎想了想:“有的吧,等会儿我看一下啊。”
他低头在地图上划拉了片刻,最后锁定了一个地方,点开建筑近景大图给云秋看:“看这里,云公馆云上城,是差不多十几年前云少将的故居,虽然年代很近,也不算历史吧,但是当时他们的几起政治事件还是挺有名的,现在没什么人了,就当旅游景点保存了下来,归为联盟所有。你过去的时候还可以参观一下内部,那可是当时最大的别墅宫殿区,听说是云少将为了夫人和当时还怀着的孩子建造的,想给他们造一个真正的空中楼阁,我觉得你肯定喜欢。说起来你也姓云,说不定和他们是什么远方亲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