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线 作者:冉尔【完结】(15)

2019-01-18  作者|标签:冉尔

  “易水。”易寒立刻追上去,“易水!”

  “兄长!”易水甩开易寒的手,“我……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走了太子会在皇帝面前怎么说你?又会怎么对待我们的家人?”他剧烈地喘息,“我……虽不受待见,可到底……到底背负着易这个姓氏……”

  青Cao的芬芳在风里酝酿,易水说到最后声音小下去,一步一步向后退,他的裙摆已经被Cao枝割破,风卷起残破的裙摆,仿佛一颗伤痕累累的心。

  他说:“兄长,你是有妻子的人。”

  “无论是朱铭,还是易寒。”易水眼角滚落的泪烫起来,“你都成了婚!”

  易寒原先默默地听着,闻言终是冷着脸止住步伐。

  “你说什么?”

  易水赌气转头,一声不吭。

  “易水,回来。”易寒握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

  他咬牙又后退几步,故意气兄长。

  “易水,我不想重复第三遍。”易寒深吸一口气,用剑鞘指着面前的Cao地,“回来。”

  愤怒在他们周身漫延,或许是血脉相连的缘故,就算不言不语,亦能感知对方的情绪。

  “这就是你说的听话?”许久之后,易寒忽而冷笑。

  易水心底埋藏多日的苦楚瞬间爆发:“我还不够听话吗?”

  “兄长,从小到大,我何时不听话过?”

  “我从不忤逆爹娘,不忤逆你,连你要了我那日怀疑我拿身子换官我都不曾记恨在心里,如今你却笑我顽劣,嘲我不懂事……”易水捂着脸慢慢蹲在地上,“我要是贪图皇宫富贵,何需等今日太子出面?怕是你没来之前我就已经爬上龙榻,成为天子的玩物了!”

  “……要是你今日不出现,到时候班师回朝,说不准就得对我行跪拜礼。”他泪眼婆娑地望着深爱的兄长,心如刀绞,“易寒,你当真……当真觉得我不听话吗?”

  易寒脸上还戴面具,他缓步走到易水身前:“来。”

  易水苦笑着移开视线。

  “来。”易寒锲而不舍地伸手,“让兄长抱抱你。”

  “易寒!”易水终是火起,“你是旁人的夫君,不是我易水的!”

  易寒的手被他拍开,在半空中僵住,又生硬地绕回来:“我说过,要叫兄长。”

  “大皇子殿下说什么,臣听不懂!”

  “易水!”

  “臣惶恐!”

  如此一来易寒也恼怒起来,扔剑将他扑倒在Cao地上,一字一顿道:“四年前的婚事是父亲定的亲,为的是能有人在背后助他在京城贿赂官员,那姑娘可怜,嫁人时已身患恶疾,我本已拒绝这门亲事,可顾念那是一条人命,以为娶进来可以帮她寻医问药,可惜天不遂人愿,成完礼她的病情就急剧恶化,在你离开的后一天撒手人寰。”

  易寒一口气说完,语气渐缓:“至于朱铭的妻妾,你想,当年他离开京城可是被罢黜的……哪有心情带着美人?我这次回来才知道家中还有妻妾,赶忙以不能人道的理由都送回娘家安置。”

  “如此解释,你可还满意?”

  易水其实在听完昔日喜事的真相时就已经原谅了兄长,如今垂着头羞愧万分,主动掀起衣摆,却又不好意思恳求兄长c-h-a进来,就抬起双腿环住易寒的腰,可怜兮兮地眨眼睛。

  “先饶了你。”易寒毫不犹豫地卸甲,挺腰狠狠一顶。

  易水登时泪流满面,他许久未曾与兄长亲近,又被这般狠捣,当真是酸胀异常。

  “为兄在猎场听闻你被太子带走,潜行了大半月,铲除了好几个追随他的大臣,可一直找不到关你的营帐,直到最后为兄才发现,他竟然没有一直带着你,而是将你关押在一处事先备好用来囚禁野兽的地牢,还留人看守。”易寒又开始温柔地挺腰,“为兄急得发疯,恨不能冲进去救你,这时前线八百里加急的战报传入京城,原是北部部族举国之力入侵边境,太子当即请战,可圣上并不放心将所有的兵权交到他的手里。”

  易水被c-h-a得舒爽,仰着头喃喃:“所以……所以兄长就……”

  “没错。”易寒托住他的后颈深吻,“如此你便不用担心家中,圣上为了稳定军心,不可能放任太子随意斩杀将领的亲眷。”

  “兄长……兄长说得有理……”易水饿了大半月的身子饥渴地扭动,“是我……是我错怪……”说到最后又开始呻吟,纤细的臂膀搂着易寒的脖子微微发抖。

  再多一点,再多一点……易水恨不能生在易寒怀里,恨不能扒掉他全身碍事的盔甲,更恨不能放浪地接纳兄长所有的欲望。

  “易水,为兄带你骑马。”易寒笑着将他抱起,边顶边往马旁走。

  易水只痴痴地笑,抱着马脖子把腰抬起,易寒也翻身上马,将他一把拉进怀里反抱着,边顶边打趣:“驾。”

  于是易水当真如飞起来一般被顶得上下颠簸,温热的汁水源源不绝地涌出x_u_e口,顺着他们紧密相连的腿根蜿蜒而下。

  天地间一片苍茫,渺远的营帐,看不清的城墙,易水宁愿相信世间只剩他们兄弟二人,仿佛腾云驾雾,直到高潮时才狠狠跌下云端。

  易寒正捏着他的花核,摆腰发狠捣弄,易水在持续不断的情潮里慢慢仰起苍白的脖颈,喘息越来越烫,最后痉挛着接纳了兄长发泄的所有欲望。

  他们汗流浃背地搂在一起,谁都没有开口,谁都没有乱动。

  “我……我想嫁给兄长……”

  一滴泪,两滴泪,越来越多的泪珠跌在易寒的手背上。

  易水的呜咽很轻,像是怕惊扰了风:“拜堂……永生永世在一起……”

  易寒听得专注,须臾面具下飞速滑过一道薄薄的水痕,嗓音却还是冷的:“好。”

  “好啊?”易水不在乎那么多,欣喜得不知如何是好,“我当兄长答应了。”

  “嗯。”

  “不……不能反悔……”

  易寒还是轻轻“嗯”了一声。

  易水捂着小腹发了会儿呆,心思又活络起来,转身去拽兄长脸上碍事的面具。易寒由着他摘,等摘下的瞬间复吻上去。

  易水望着熟悉的面庞痴痴地笑,吻完软踏踏地倚着兄长:“我穿嫁衣好看吗?”

  “不好看。”易寒捏着缰绳,让马慢慢往营帐前踱步。

  他大失所望:“不好看啊?”

  “为兄不喜欢。”

  “兄长不喜欢红色?”易水听出易寒语气里的斩钉截铁,困惑不已,“那我嫁与你时,穿什么?”

  “成婚自然穿嫁衣。”易寒瞥他一眼,似乎不觉自己话里矛盾。

  “兄长,嫁衣就是红色的。”易水不满地拉扯着衣袖,“今日这身虽简洁,但样式很是好看。”

  “易水,你若嫁与别人,就算穿得再华丽,在为兄眼里也是世间最刺眼的存在。”易寒见他听不明白,无可奈何地解释,“但若嫁给为兄,粗衣麻布也能穿出冠霞帔的风韵。”

  “所以谁要抢走你,为兄就杀谁,你身上的嫁衣,只属于我。”易寒说这话时放开了缰绳,平静地注视易水的眼睛,“你也只属于我一个人。”

第15章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花x_u_e肿

  易水甚少听兄长言明心中感情,半晌回不过神,就趴在盔甲上傻傻地笑,搭在马背上的腿晃来晃去。易寒任他犯傻,骑马回了营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遣退众人,将易水放在浴盆里,扒掉那身碍事的嫁衣。

  他趴在桶边看兄长研究地图,掬了点水泼过去:“兄长。”

  “别闹。”易寒没有抬头,却准确地握住了他的手。

  易水动了动指尖,心有余悸:“兄长,你不会送我回去了吧?”

  “我既然带你出来,自然不会让你再走。”

  易水闻言放心下来,在浴盆里晃了两圈,拿了一旁的帕子把自己裹住,光脚跑到易寒身边,发丝上的水滴滴答答落了满地,他也不觉得冷,抓着先前换下的嫁衣欲穿,却被兄长猛地从身后抱起。

  “穿我的衣服。”易寒抢走嫁衣,扔在地上目不斜视地踩过。

  易水抱着兄长的脖子轻哼:“大。”

  “嫌大也给我穿着。”易寒将他按在床上,取了自己的袍子,亲自帮易水更衣。

  他攥着毛巾气鼓鼓地蹬腿,结果被易寒对着腿根一同乱揉,最后软倒在床上任人摆布,到底还是穿上了兄长的长衫。

  其实易水心里是高兴的,就是忍不住与易寒闹上一闹。

  “兄长,你可是吃醋了?”他压抑不住心里的欣喜,抱着易寒的腰呢喃,“我穿嫁衣不为你,你心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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