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线 作者:冉尔【完结】(26)

2019-01-18  作者|标签:冉尔

  易水甚少被兄长折腾得这么彻底,歪在床榻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倒是易寒坐在床边半晌都没有阖眼,只拿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他柔软的发丝。

  屋外月光皎皎,前院的歌舞声还没有停歇,卫国公权倾朝野,也只有他敢在宵禁后还如此嚣张地宴请四方宾客。可俗话说得好,功高震主必不长久,易寒明白这个道理,朝中重臣怎么会不明白?此刻大家明面上来贺喜,实际都抱着兔死狐悲的心境来欣赏一代权臣最后的挣扎。

  再富丽堂皇的宴席也掩盖不了卫国公府即将倾颓的沧桑。

  可是如果连唐唐一品君侯都能顷刻间消亡,朱铭这种被废黜过一次的皇子又能如何?易寒攥紧了拳,盯着睡得香甜的易水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那个位置,必定是他的。

  不过如今三皇子尚无大错可言,易寒连弹劾的机会都没有,若是能找到太子和卫国公关系密切的证据……易寒忽而眯起眼睛,思索半晌神情渐渐舒缓,继而掀开被子搂住了易水的腰。

  易水在睡梦中霸道地抬起腿,搁在兄长身上,大咧咧地翻了个身:“喜欢……”

  “为兄也喜欢你。”

  “喜欢……”他的呓语没有停,“喜欢牛r-u糖。”

  易寒登时黑了脸,挺腰毫不犹豫地c-h-a进红肿的x_u_e口,在易水软绵绵的呻吟里牢牢禁锢着他的腰。易水困顿不堪,情潮再热烈也睁不开眼,最后可怜兮兮地敞着腿睡着了,第二日醒来时人已在马车上,腿间温温凉凉一片,怪舒服的,他连忙撩起衣衫,作势欲看。

  “擦了药油。”易寒搁下手里的奏折,轻声道,“太肿了,怕你疼。”

  易水红着脸点头,见兄长在做正事,连忙爬起来规规矩矩地坐着。

  “吃点点心。”易寒嘴角勾起来一点,递给他几个纸包,“都是牛r-u糖,不知哪家店的好吃,我全买来了。”

  “啊?”易水懵懵懂懂地接过,各尝了块,“没……没木兮的好吃。”

  这些京城里做的糖,自然没有木兮从北疆买来的正宗。

  易寒闻言,神情黯了黯,却没当着易水的面表现出来,就头也不抬地读奏折,时不时扶额叹息,谁料额前忽然一热,竟是易水伸着手来摸。

  “兄长,不要着急。”他迟疑地亲了亲易寒脸上的面具,“慢慢看。”

  易寒顺势搂住易水的腰,舍不得松手,干脆搂着他一道读奏折。易水在兄长怀里依旧一板一眼地跪坐着,脚跟抵着易寒的腿根,动都不动一下,瞧模样当真在看奏折。

  “竟有这么多人弹劾卫国公吗?”

  易寒搁下奏折,轻声叹息:“这些还只是支持我的旧日朝臣递来的折子,太子那里怕是有更多。”

  “那兄长在朝堂之上是否要弹劾呢?”

  “易水,为兄弹不弹劾卫国公都不重要。”易寒莫名地笑起来,“重要的是圣上怎么想,明白吗?”

  易水乖乖摇头,说不明白。

  易寒又叹了一口气,没多做解释,只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语气里的冷然吓得他打了个寒颤,也同时懵懵懂懂地明白了些事理。

  “怕了?”易寒说完,又恢复了原本的温柔,把下巴搁在易水肩头,手伸到他身前握住了奏折,“有为兄在呢。”

  易水点了点头,转身拱到兄长怀里蹭蹭,继而直起腰,他嘴角还带着牛r-u糖的n_ai香,亲吻的时候舌尖甜丝丝的,易寒仿佛贪恋那一丝甜意,按着易水的后颈缠绵地亲吻,非要把他亲得喘不上气才罢休。

  一吻方歇,马车刚巧停在寝殿前,易水跳下马车,等着兄长从车上下来,再蹦蹦跳跳地牵着手往里走,却没想到内侍监竟然侯在门前,拿着奏疏好整以暇地等着他们。

  易水愣住一瞬,与易寒一同跪拜接旨,竟不是召大皇子入宫,而是宣他面圣。

  “二公子起来吧。”老太监将奏疏递给易水,笑眯眯地对易寒行礼,“大皇子不必担心,皇上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与公子说说话。”

  然,这话不可不信。

  易寒立在廊下目送他们远去,忽而出声阻止,端的是嘶哑的嗓音,故意做戏给外人看:“内侍监,让我给二公子换件衣服,如此随意面圣实在不妥。”

  内侍监犹豫半晌,同意了,只催他们快些。

  易水哭丧着脸巴巴地跑到兄长身边,一进屋就搂着易寒的腰不肯走,但他清楚自己是不得不去的,可就是忍不住撒娇的欲望,贴在兄长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易寒进屋以后并不多言,只让他脱衣,继而自顾自地在书柜里寻着什么东西。

  “兄长……”易水乖乖脱了衣服,光溜溜地跑过去,“真要换衣服?”

  此时易寒已找到想要的物件,端着一方木盒走到床边:“换自然是要换的,这个你也得戴着。”言罢打开盒子,里面竟是床笫间的玩物,以雕刻精美的木珠为串,末端挂着艳红的长翎。

  易水吓得立刻端坐在床上:“不……不可……”

  “来不及了。”易寒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二话不说将人放倒在床上,挺腰抽c-h-a,默不作声地顶了百十来下,继而咬牙泄精,再用木珠塞住滴水的花x_u_e,在易水的哭喊声里把珠子全塞进去,只余那根沾了白浊的长翎贴在布满红痕的腿根边微微飘动。

  “你是我的……”易寒将瘫软的易水打横抱起,咬牙切齿道,“谁都夺不走。”

  “哪怕是父皇,也不行!”

第25章 堪笑牡丹如斗大,不知铁木奉也很大

  易水的花x_u_e还从未被欲根以外的东西塞住过,难受得直蹬腿,但他见兄长的神情似是疯魔般的执念,就红着眼眶把新衣服穿起来,再扶着墙往外慢慢走。

  可又如何好走?每走一步,木珠就往深处滑动一分,混杂着浓稠的白浊,在x_u_e道内引起翻江倒海的情潮,然而这还不是最难过的,最难受的是他的花x_u_e根本不满足几颗珠子,正拼命抽缩,饥渴地裹挟着木珠往深处涌动。

  易寒默默地跟在易水身后,手臂抬起又落下。

  “没事的……”他忽然开口,痴痴地盯着地上兄长的倒影,“兄长,不用扶我。”

  “我能走。”易水心里生出一丝倔强,硬是走到了屋外。

  易寒在这时抱住了他的腰:“为兄在午门前等你,若是……若是你到正午都没出来,为兄就去找你。”

  “兄长?”易水从“找”这个字里听出了别的血腥的情绪,刚欲劝阻,内侍监就在门前出声唤他快些,他只得拉着易寒的衣袖哀哀地看了几眼,最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去了。

  寝殿前停着小轿子,易水慢吞吞地爬上去,端坐在软垫上不敢掀开窗帘回头看,可等轿子开始前行,他终是忍不住,回身巴巴地往后瞧。易寒果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朱红色的衣袍在风中肆意翻卷。易水眼眶一热,尽力忍下夺眶的泪,坐在轿子里思索皇帝要见自己的缘由。

  自然是因为兄长在庆功宴上指名道姓要了他,又恰逢和亲使团进京,易寒就算拒绝了亲事,作为皇子怕是也不能终生只守着一个男人,所以……易水握紧了拳头,所以皇帝这是劝儿子不成,反过来劝他了。

  入宫路漫漫,易水在轿子里被颠得七荤八素,也不知道自己被带去了哪儿,等轿停稳,他就被内侍监抚下了车,说皇上就在里面。易水仰头逆光去看巍峨的宫墙,懵懵懂懂地穿过侍卫往里走,只觉四周都有视线投来,且空气里弥漫着刻意掩藏的杀伐之气。他的腿有些发软,强撑着往前走,隐约瞧见远处似有一抹明黄色的身影,迟疑地跪拜在地上。

  “来了?”皇帝并不回头,只淡淡地开口,“那就开始吧。”

  从围帐后突然冲出四五个小太监,按着易水的四肢胡乱扒他的衣服。易水慌慌张张地挣扎,顾不上是否会冒犯龙威,甩开胳膊上的手,跌跌撞撞地跑到皇上面前,跪在地上颤声质问:“陛下何意?”他鼓起勇气仰起头,“我已经是大皇子的人了,您……”

  “朕不会和儿子抢人。”皇帝的神情掩盖在皇冠的珠帘后,“但朕要搞清楚,你不是他为了拒绝和亲随便找的理由。”

  易水被皇帝淡漠的目光刺得缩瑟了一下,继而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不卑不亢地按住腰带:“既然如此,臣愿因为陛下证明!”他眼里腾起一簇微弱却执着的火光,“我早已是大皇子的人了。”

  说完咬牙解开腰带,颤抖着脱下薄衫,露出布满吻痕的胸膛,继而又惨笑着跪倒在地上:“陛下还要看吗?”他说得怯懦却又笃定,“臣还含着大皇子殿下的东西,臣……臣心甘情愿。”

  微凉的穿堂风拂过易水的面颊,他毕恭毕敬地跪着,垂下的眼帘挡住了眼底燃烧的火焰,他不知道皇帝是否真的会让人检验自己的身子,也不知自己是否能活着走出午门,但此刻的易水忽然什么都不怕了。

  他是兄长的,永远都是。

  “那便罢了吧。”皇帝沉默许久,终于缓缓开口,珠帘轻晃,终是低头正眼打量他的面容,“果然好看,怪不得他要你。”说完意味不明地笑起来,“可你终究是男子,朕还想抱孙儿,所以北疆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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