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再怎么苦怎么累都咬牙不说一句话十六岁的半大少年，这回在原地急得直哭。
狄岩看狄问的话只说了一半的样子，想着狄问大概是看中这个孩子，打算让他去做别的事，立刻伸手在他背后一拍，把流水拍得踉跄了一下。
“别哭，你听族长说完。”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点都不知道狄问族长的厉害——最近刚满十九岁的“大人”狄岩这样想道。
他是最早一批跟着狄问的族人，狄问是什么样的人他当然比其他人清楚。狄问从来都不喜欢管一些琐事，手里的本事能交给他们就交给他们，各种权利能放掉的就放掉。就如自从狄问把狩猎小队交给他之后，除了偶尔一起进森林打打猎之外，基本就不管事了。
再看狄问亲自点名的几个人，哪个不是在某方面有天赋，现在在族里令人尊敬的存在？
狄岩觉得，流水这小子怕是要走运了。
流水被狄岩这么一拍一说，立刻止住了泪水，看着狄问的双眼里满是期待：“狄问族长，队长说的是真的吗？”
狄问点点头：“我看你身体素质不行，但是在别的方面有天赋，要不要试试看？不过如果你实在喜欢待在狩猎队，那也没关系，多训练训练总是能追上大家的。”
流水看看狩猎小队的队员们，再看看狄问，整个人纠结了。
最终，在大家的鼓励下，流水想清楚了。当时他对狩猎小队的憧憬，主要是因为狩猎小队的队员每个都高高壮壮看起来很威风，而且还能给族里带来足够的食物。在这个地方，充足的食物就等同于生命，是十分重要的。但流水还是选择了狄问的提议，去尝试那个狄问说都没说过的事情。不因为其他，流水也想成为像狄岩这样既威风又有用的人。
然后，流水被狄问交给了文尔白。
“怎么回事？老大你怎么又弄了个学徒给我？”文尔白盯着流水左看右看，不甚满意：“虽然这孩子长得白白净净挺好看的，但你就不能弄个可爱的女孩子给我吗？出门身边跟着岩那种大块头就算了，回来还得带这么个小白……小白孩子？”
狄问懒得解释，干脆给了文尔白查看流水属性面板的权限：“你自己看。”
文尔白一看完，就抱着流水不放了：“这孩子以后就是我徒弟了！老大，看我怎么给你培养一个兴沛大陆版的神农出来。”
说罢，放开了还一脸懵逼的流水，摆出一副老成的样子：“来，跪下磕头叫师父。”
“你差不多就得了！”狄问翻了个白眼，一巴掌糊了在了文尔白脸上：“这一跪下去你就跟这孩子有了联系，到时候你不带他回去你良心过得去吗？对了，你们部里不是有个叫什么法师的，在原生世界里我记得是修佛的……”
一听到这个人，文尔白立刻就痛苦地抱头。
是啊，她怎么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狄问口中“什么法师”的，就是她的顶头上司。想想如果这孩子叫自己师父，自己最终却抛下了他，那个法师肯定会天天在自己耳边念叨什么“因果”啊什么“亏欠”啊什么的，实在让人烦得不行。
文尔白叹了口气，拍拍流水的头：“孩子，你还是像大家那样叫我长老吧……不过上课的时候可以叫我老师。”
“又要……听魔法理论课吗？”流水尤记得每隔几天文尔白长老就要给大家上课，讲的都是有关魔法啊斗气一类的东西，他没有这个天赋也听不懂，每次总是昏昏欲睡。比起文尔白长老的“魔法理论课”，他更喜欢狄问长老的“体术课”，至少可以活动起来，对身体也有明显的好处。
“不，这是一项新的课程。”文尔白边说边凑近流水，笑容逐渐神（猥）秘（琐）：“这节课的学生就你一个人，很有趣的哟……”
“哎哟！老……步暖，你怎么也学老大打我？在我学生面前给我点面子嘛！”
步暖也送出了一个白眼：“二百，对着小孩不要笑得那么猥琐。”
“我哪有猥琐？！”文尔白辩解道：“我这是神秘，是神秘！”推荐本书
狄问步暖对视了一眼，难得在对方眼里看到了默契，同时转头对文尔白露出了不屑的表情：“是猥琐。”
文尔白委屈捂心脏——不吃，这狗粮我不吃！
……
接下来的日子里，狄问和步暖一起见证了流水从一个傻白甜被文尔白折磨得不成人样。文尔白说是要给狄问培养出一个兴沛大陆版的神农，原先狄问以为她在开玩笑，没想到真的把他当神农来用了——或者说是实验室小白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