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因为谁才喝醉的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明明趁我喝醉了偷……”
最后一个字只发了一个“唔”的音,梁明飞已急得隔着人就探过手来,赶紧堵住了她的嘴。
“你也不看看什么地方,怎么什么话都乱说!”
燕子仰起下巴,摇了摇脑瓜,得意笑道:“呦,你害羞啦!不想让我说可以,你承不承认是我男票吧?”
梁明飞不说话了。
叮!
电梯停了,稀稀拉拉下去两三个人,继续上行。
燕子一看观众少了,威胁力度下降了至少十个百分点,担心等下全下光了就不好办了,赶紧又道:“不承认是吧?那你昨晚为什么要唔……”
梁明飞头痛地再次捂住了她的嘴。
“行了行了,算我倒霉,我认了行了吧?”
燕子心满意足,转头对神情有些呆滞的刘余琳笑道:“看到了没?这是我男票,费了大半年工夫才缠到手的,不过都值了!”
刘余琳像是反应迟钝,又像是听不懂似的,半天了才眨了一下眼。
“缠?”
“对呀!缠!”燕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俗话说,烈女怕缠郎,为了下半辈子的幸福,别说半年,十年我也缠!反正这辈子我就认准他了!”
说罢,她又自言自语道:“不对,不是烈女怕缠郎,是好男怕缠女,他人好,所以我才能缠的上。”
梁明飞那边已经无语到了极点,扭过头去,只当自己不认识她。
方想始终背对着刘余琳靠着电梯壁站着,被梁明飞挡得严严实实。
刘余琳挪了几次位置能看不到她,却依然盯着那个方向。
燕子歪头看了看她的视线,再度开启了360度无死角超强霸主防御系统,半开玩笑地提醒道:“琳琳姐,我知道你跟他是校友,不过,他已经是我的了,你最好什么想法都别有,我跟你说,我可是缠功鼻祖,脸皮也厚,就算你比我漂亮,你也缠不过我的。”
刘余琳转眸,望向燕子,神情依然有些呆滞,只是眼泪已凝回去许多,只剩下熏红的眼眶。
“能吗?”
“什么能吗?”
“能缠到手?不怕他……讨厌你?”
“当然能了!烈女怕缠郎嘛!不对,好男怕缠女嘛!不管最初多讨厌,时间长了,总能缠到手的。脸皮厚才能亲个够嘛!当然了,光缠不行,还得要有真心才可以,要相信自己是这世界上对他最好最好最好的那个人。”
刘余琳还在品味着她的话,电梯门开了,方想逃也似的挤出了人群,刘余琳也跟着他们下来,却并没有靠近,只远远地跟着,直到跟到拐角,看到他们停在了手术室前,她才滞住了脚步。
方想始终都没回头,一次也没有。
她脑中空茫茫一片,还没从方才的骤然相遇中回过神来。
那是刘余琳?
她撞见了刘余琳?
会不会是她眼花了?
刘余琳怎么可能那么瘦?脸颊都陷下去了,眼显得更大了,怎么看怎么可怜。
她都不吃饭的吗?
还有,她来这里干嘛?
她生病了?
受伤了?
还是……
对了!她怎么糊涂了!这里是中心医院啊!庄医生不就在这里吗?
这么说,她是来找庄医生的?
难道她的抑郁症又加重了?
不,不对!抑郁症不是她跟庄医生合伙骗她的吗?怎么可能会加重?
不,好像也不对,刘余琳本来就有抑郁症,刘余琳那晚说了,高茜也说了,应该是真的。
只不过,刘余琳的抑郁症没有庄医生告诉她的那么夸张,刘余琳不会跳楼,也不会自残,当初会那样,都是装给她看的。
是的,装给她看的。
但是,就算没有这么严重,刘余琳的确是有抑郁症的。
这么说,真的是来找庄医生看病的?
她都瘦成这样了,会不会病的很严重?
要不要找庄医生问问?
不,不能问,庄医生跟刘余琳关系那么好,万一再给刘余琳说了,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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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想整颗心都飞了出去,脑中一片混乱,高茜妈跟她说了好几句话,她都没听到,还是梁明飞提醒了她,她才反应过来。
“啊?哦,不好意思,我刚才跑神了,对不起高阿姨。”
高茜妈叹了口气,拉着她坐到了一边儿。
“真是累坏你们了,多亏了你们给我们跑前跑后的,老高才……”
高茜妈低头蘸了蘸了眼泪,又道:“我现在就怕青果这孩子白受罪,大夫说,手术有多少多少的失败率,就算成功了,也可能有排斥啥的,或者并发症感染啥的,叫我做好思想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