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人出列,都是营中实力不错的。
“一起来。”宋阿南又回到场中。
这些人知道他的厉害,便也没推让,果真一起上了。
这些士兵天天一起训练,打仗时又很讲求配合,一拥而上,相互配合,战斗力也是大增。
就连宋阿南,也不得不放了全副心神,认真应对。
虽是废了点功夫,但不过多时,这些人都接连被他打出场外,输了个彻底。
宋阿南还是一眼没多看那群手下败将,迅速回到宋菽跟前,等夸奖。
“我们阿南果然很厉害。”宋菽道,这次一对多,那些士兵互相之间的配合很默契,给阿南制造了不小的麻烦,但也终于让宋菽见识到了他的犀利。
“精彩。”尹恆鼓掌。
“南管事,你好厉害!”
“南管事,你这功夫哪里学的?”
“南管事……”豆油坊的工人们一个个与有荣焉,没想到他们作坊的管事竟然是个隐世高手。军队里一群士兵一拥而上,他噼里啪啦就把人打飞,太厉害了!
这些工人们刚进军营时,还有些犯怵,可这会儿见他们管事这么厉害,一个个抬头挺胸,神气得很。
周围那些士兵又酸涩又自豪,那个超级厉害的南管事,可是他们的小将军!虽然现在不能说,但小将军永远是他们的小将军,以后等着瞧,让他们大跌眼镜的时候还多着呢!
“大将军。”
校场这里告一段落时,袁三郎终于出现,他赤着脚,裤脚卷起,脚上沾了泥。
“麦子已经收了,您可要去看看?”
袁三郎一边放在卷起的袖管,一边道。
他们义成军都得自己种地,连节度使和小将军的亲兵也不例外。之前他从相河村那儿得了粮种,春小麦已经收获,那收成比之前翻了好多倍呢!
之前求种时,相河村的麦子收成平平,所以他只对粟米种子感兴趣。可那神秘人,如今知道是小将军了,给了他两带粮种,一袋粟米,一袋麦子,他便都用了。
粟米才种下不久,还未收获,那麦子倒已经成熟。这两日他带着人在田里忙活,把麦田都割了。割完一清点,才知道,这每亩田的收获,竟然比之前翻了数倍!
宋家的粮种果然名不虚传!
今天尹恆按例会来看新收上的粮,他地里的事情一完成,立刻就奔了过来,迫不及待地要告诉尹恆这一大好消息!
“哦?收成如何?”尹恆如往常一样问道。
“那宋家的粮种果然名不虚传,连麦子也收成甚好,翻了足足五六倍呢!”袁三郎道。
“我家的粮种?”宋菽就在几步之遥,听见了袁三郎的话,转头问道。
他一眼认出了袁三郎!
原来这人竟是军中的。那么说来,庞六郎口中的袁督尉,竟是他了?
可宋菽记得,当日袁三郎来问他要粮种,他并未卖。
而且当时,他家只有粟种声名远播,那麦种还放在后院,没有种下呢!
这麦种,他又是如何得来的?
“宋四郎。”袁三郎不知道他在,心里疯狂打鼓。
刚才自己都说了什么?
他这儿的粮种是小将军偷偷给的,宋四郎应是不知,他这么一说,不就暴露了?
怎么办怎么办,要是小将军怪罪起来,他是不是会被拎到校场上教训到死?
袁三郎僵立在当场,一句话也说不出。
宋菽记起,袁三郎在的那几日,宋阿南经常失踪。袁三郎走那天,他发现家里的粮种少了,问了宋阿南,可他却翻墙逃走。
现在想来,这粮种难道是他给的?
“阿南。”宋菽转头。
宋阿南手背到身后,有些抖。
“宋四郎,”尹恆抢上一步道,“真是对不住,当日袁三郎想找你买粟种不得,给我报了信,我便派人去,悄悄拿了一点,也实在是军中缺粮,不得已而为之。”
“当真?”宋菽怀疑。
尹恆要粟种,何必偷偷拿,他身居高位,有一百种办法逼他乖乖就范。
“当然是真的,不瞒你说,我也曾想领一队人去逼你就范,可家父不许咱们扰民。”尹恆说着,右手食指轻挠了两下脸颊,看起来真是有几分不好意思,“这事情确实是我们不对,要不我现在就着人把欠款补上,你看如何?”
宋菽沉吟片刻:“光赔钱,似乎不够诚意。”
尹恆神情一僵,深吸一口气,笑得更灿烂了:“那宋四郎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