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高昂起头,舔了舔嘴角。
“这是一只好狗。”罗比忍不住说,他们迟迟没有上车出发,雷吉和银灰小队的士兵们也围拢过来。
“它咬死了两个感染者,好孩子。”罗比拍拍它的脑袋,它装模作样地挺起上半身,前腿伸得笔直,似
乎非常喜欢这样的夸奖。
“是一只好狗,但是我们又不能带它走。”
他们不能带它走,他们在逃亡、在冒险,现在不是养宠物的时候。
诺尔摸着它光滑的皮毛,它享受着久违的爱抚。
“好好活下去吧。”诺尔说,然后离开它转身上了吉普车。
它看着他,目光充满困惑和不解。
是它做得不够好吗?是它表现得没有让他们满意吗?为什么他们还是离开了它,没有像曾经的主人那样
打开车门,让它钻进后面的车座上。
车队从它面前开走了,往前面空旷的公路上驶去。
诺尔看到它坐在路边,忽然又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目光专注,似乎在期待什么。诺尔很希望它能追过
来,这样他也会下定决心说服其他人留下它。至于为什么,他说不清,是因为它的眼睛让他感到几分同
病相怜?孤独并不只在人类身上独有,所有拥有过的,又失去了一切的生物都有着相似的情感。
终于,它消失在了车轮掀起的滚滚尘土中。
第47章 黑丝带
伊恩醒了,正想靠自己的力气坐起来。
“再睡一会儿吧,时间还早。”
诺尔伸手摸摸他的额头。高烧退了,他的心中有一种失而复得的狂喜。
“你感觉舒服吗?”
“好多了,只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那就躺下吧。”
“现在是什么时候。”
“大概上午九点。”
“快十二个小时了。”伊恩说,“我从来没睡过这么久。”
他仍然想坐起来,诺尔轻轻一推,他就往后倒去,撞在车门附近发出咚一声响。罗比从后视镜里直直地
瞪了一眼,流露出愤怒爆发前的平静。诺尔说:“等你可以像以前那样随手掀翻我的时候再起来吧,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