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
“伊恩现在怎么样?”
“他的身体不太好。”
“怎么回事?”
“你们在旅途上遇到了什么,发生了什么意外,难道你不该比我更清楚吗?”
“他发作了?”诺尔站起来走向里奥斯少校。
“站住。”少校说,“如果你还想见到他,就保持冷静地坐在那里别动。”
诺尔停下来,这是对他最大的威胁,一句话就足以让他重回座位上。
“暂时他不会有生命危险。”
“暂时?”
“是他自己说的。他一直都在暂时状态,随时可能发生变化,其实你心里早有准备。”
诺尔紧握着手,指甲刺穿了掌心的皮肤。他当然知道,并且一直在说服自己做好准备,但是同时,他也
在麻木自己,安慰自己也许最糟糕的情况并不会发生。也许那个研究员错了呢?或是低估了抑制剂的效
果,或者病毒又在伊恩的体内发生了其他变化,说不定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痊愈了。
“他的时间不多了。”里奥斯少校冷漠地说。
“住嘴,不准你这么说。”
“你应该面对现实。”
“我叫你住嘴。”
“人们在极端情况下会产生一些复杂的感情,你们一起经历了一些生死,对彼此依依不舍很正常。”
一些生死。
他说得那么轻松,仿佛那些死里逃生的经历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想和我谈什么?”诺尔因为极度的愤怒,反而忽然冷静下来。
“我们来谈谈你。把手放到你面前的桌子上。”
诺尔照做了,他不喜欢服从命令,但现在还是配合得好。
里奥斯少校看着他手背上的编号说:“你知道这个编号代表什么吗?”
“我不知道。”
“他们对你进行了很长时间的研究。”
“他们是谁?”
“B·W生命科技公司的研究团队。我先来告诉你一个消息,打消你急着去当救世主的念头,这个消息对
伊恩·利特少尉和银灰小队来说可能是个坏消息,甚至对整个世界剩余的人类来说也是个坏消息,但对
你而言,我不知道算什么。克莱夫上校上报了关于你和伊恩离开基地的消息后,军方立刻对你展开了一
些调查。在斯威顿研究中心的B·W公司成员提供了一份当时的报告。报告有些缺失,并不完整,但从结
果来看,你的身体对任何病毒都有免疫力,却不是我们通常理解的自身免疫系统产生病毒抗体,而是没
有病毒侵入的迹象。也就是说你之所以不会被感染是一种任何人都无法理解的、完完全全的对病毒的无
视,仿佛周身隔了一层看不见的防护层。”
“你在撒谎。”诺尔不肯相信,不敢相信。
如果里奥斯少校说的是真的,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即使送他去研究中心也是徒劳,因为他的身体不会
产生抗体,也无法研究出抗病毒药剂和疫苗。他救不了伊恩和银灰小队,他们都会在漫长的、无望的等
待中痛苦死去。
“我为什么要撒谎。如果你能够挽救这场灾难,虽然利特少尉和银灰小队仍会因为擅离职守和叛逃的罪
名被论处,但也会因为这个巨大的功劳而被免于刑罚,并且得到应有的救治。这是一件好事,可惜不是
真的。”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诺尔强迫自己冷静。
“我只是告诉你,你们现在的处境。同样的话我已经告诉了利特少尉,等一会儿我们就要出发前往斯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