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利克点了点头,表示他明白难免的危险。如果马吉德?阿丁——一个握有如此巨大权利的人——真的腐化堕落了,那应该很难从他身上查出什么。甚至更糟的是,如果他想,他有能力给任何人安上任何罪名将他处死。“你比任何都了解这个城市,尼达尔,”马利克说,“我有信心你能达成对你的要求。”
“如果我办不到呢?”尼达尔问。
“你可以的,”马利克说。他在想他的语气里是否有足够的自信能让他的话语听起来真实些。他在想他是否有表露出疑惑,或是否设法足够完美地掩盖了他的疑惑。当他在联络处内踱步时,他不断地感到了疑惑。当他读着大导师的话时,他也感觉到了,尝试着从文字中找出些隐藏着的邪恶。“向我报告一切。”
尼达尔点了点头。“当然,馆长。”
“心宁平安,”马利克对着他走远的身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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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封信来自大马士革,抱怨缺少能干的刺客。信中暗示最好的刺客已经因为受伤或死亡而离开了组织,剩下的不过是二流的,有些情况下还是三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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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再一次,阿卡的分部馆长又给他寄了一封信。里面诉说了那个男人——加尼耶的恶行。
一想到那些他以治愈为名义犯下的罪行,还有他是如何承诺了那些男人和女人们的,信中说,这个男人就让我反胃。我只能希望大导师会以最快速度派来他最好的人手。这个男人的死会重新平复我心里因他的存在而丢失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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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利克在半夜醒来,发现阿泰尔正在“修正”他的地图。尽管他的意图值得嘉奖,但是他的手法粗糙不堪。他们站在柜台的两边,自在地交谈着,尽管他们已经不再体验到这种自在了。通常的是阿泰尔来侮辱他,更通常的是阿泰尔想都不想地忽略他的建议。
随后是寂静。随后是他们之间有太多事情已经改变了。他知道了阿泰尔在他身下的感觉是怎么样、知道了当他的身子在马利克的身下紧缩时会发出怎么样的声音。不止如此——远远不止如此——他知道了阿泰尔不是因为疑惑而不安,而是因为确信(尽管没有证据)他们正在效力一位不公的大师。马利克无法无理无据地相信这一点,但是他知道他的疑惑在阿泰尔那里是安全的,这让他感到安心。他知道让他寝食不安的事也在困扰着阿泰尔。
“我希望你能回到我们床上。我不会向你索要任何东西。”
他预计着会被拒绝,从阿泰尔脸上一目了然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明显在想着拒绝他。但是他点了点头,然后去取他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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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封信又是来自大导师,不再是从阿卡来的,但是信中充满了对身为目标的男人的厌恶之情。
这是一个刺客大师才能胜任的任务,大导师对他写到,但是在我们的组织里已经一个也没有了。
马利克盯着这封信,尝试想出一个回复。他盯着这封信,努力克服他所感觉到的。(哦,他讨厌感情,讨厌感情的变化无常。)他盯着这封信,想着在大导师收回他匆忙赠予的东西之前还有多少时间。(而且当那个时刻——他被命令,而不是请求,将阿泰尔送回马斯亚夫——到来时,他应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