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要是还在现代,他上网发帖说发现师兄喜欢男人,还怀疑师兄喜欢他,得叫人骂几十页自恋吧?
他抱着被子翻来覆去半宿,把问题都推到了社会风气上,他们师兄弟的关系洗得清清白白,总算能安心入睡了。然而转天早上出门,看见桓凌走在黄巡按和一干老先生当中,他还不争气地心惊了一下,路上不时悄悄地观察他。
结果什么也没看出来。
他师兄还是他师兄,一直神色自若地商议着怎么安排今天的讲学,偶尔和他说话,也和平常没什么两样。昨晚车里那点暧昧好像早已随着清晨的微风消散了,他们之间仍是清白正直的师兄弟关系。
那就好,以后不要自作多情了。宋时摸了摸一直有点颤悠悠的心口,深深吐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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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学会顺顺当当地继续了下去。因为这场讲学大会来的老师多,更因为马上就是秋试,考前押题得押得全面一些,所以到第三天,组委会特地安排了五位老师讲经义题。
五位老师各讲半个时辰,学生们可以按着自己的本经选课,不治此经的就可以自由活动。
会场外面就是赞助商与本县商贩的小吃摊,东西有赞助商添钱,比外头卖的便宜。若不想吃东西,还可以找主办方借用气球、毽子、投壶、围棋、象棋来游戏消闲。操场近学校一侧还立着个高高的秋千,平常是小学生们玩的多,正好此时小学生在上课,大学生们也可以趁机玩玩。
如此,每位老师堂上听课的学生便不如前两天的多。宋时怕他们心里失落,特地去安慰,几位老师倒是想得开,指着台下前几排密密匝匝的学生说:“这些学生已自不少了。若还像前两天,我等在上头讲,助教们在底下拿着喇叭喊,你们少年人的嗓子也受不了。”
台下人少,老师们也就少有晕台的问题。
习惯了独对学生滔滔而言的就正座讲学,想试试采访式教学的就把椅子顺过来。台下不需要再放几个传声的人,助教们也能稍加歇息,该听哪一经的就去听哪一经,不想听的也能去活动活动,或找个小摊喝冷饮、吃点心。
度过这一天对师生来说都可以算是放松的课程之后,便是生员们最期盼的自习课了。
自习课那天,台下却不像平常那样只布置半面桌椅,而是四面皆满,人坐得就离讲台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