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津继续表现出刻意压制而无法消解的紧张,“……我——”
“你有点喜欢他是不是?我从某些渠道得知你没有怎么给他处罚。肉/体的惩罚比什么流放、监视要管用、见效也快,最妙的是割下他的头颅。”代体的眼珠里又浮现浑浊。
三十年前,珂因良得知进入熄灭状态的哨兵,仙琴星团白氏家族的先祖曾害死十几个向导;于是他自辩出于实验的目的“提前结束了结合向导无聊的生命”。
白津送走珂因良的代体,站在复活舰的出入口仰望前方膨胀变幻的紫色星团:他要在那里杀了珂因良,夺取三支舰队的总控制权。
一切即将尘埃落定,水落石出。
第109章
白津告诉我今天在电梯外遇到的男人是珂因良的代体,并向我简要说明了代体的相关信息。
他说得最多的是道歉,我边看《航路计算与泊驰分析》边说你是不是骂得不太好,并向诚心求教的白津举了几个更贴合性格的脏话。
白津捏着我的脸不准我再举例:“你从哪里学的——谁这么骂过你……?”他幽蓝色的眼睛眯起来。
“没、唔没有,影视剧、小说、网络评论……”我放入书签阖上书,推他进浴室:“快去洗澡啦哥哥。”
估摸着他应该脱完衣服进入淋浴间了,我打开厕所的门,坐在浴室外的板凳上问白津当时他和珂因良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白津沉默了一下——兴许是水声盖过了他的低语。我凑近去听,忽然他推开玻璃门伸手要拉我进去。
“不行!我洗过澡了!喂,白津!”我被他这么一打岔,睡衣湿了一大片;因急于去卧室更换衣服,打算稍后再问——没想到这样一来却把问题点到我自己身上。
白津洗完澡带着毛巾进了卧室,躺在我的腿上等我给他擦头发。
我们一直直呼对方的姓名,因为不喜欢黏腻地喊什么昵称,大家都是男人嘛,他喊我“承宴”或者“宴宴”,我光是脑补了一下就觉得很搞笑。不过随着我们的非法同居日子越来越久,白津暴露了一些习惯,正如你看到的,他享受着我的照顾。我是不是可以尝试喊他“少爷”呢……呃算了,在白津的引导下我迅速想到了很不健康的东西。单是私下喊他哥哥、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够我受的了。托他的福,我父母白捡了个便宜大儿子。
我揉了揉鼻子尖,拿起毛巾便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白津一本正经地关心我,眼睛则盯着我因为他的湿头发而半透明的睡衣。推荐本书
“嗯……不知道诶,鼻子有点痒。”我说完抽了一张纸又打了个喷嚏。
白津枕着我的大腿解我上衣的扣子,从最下面一颗往上解开,又用大拇指指腹摩挲着我发凉的肚脐。我在他的进攻下腰眼酸软,躲了两下,没怎么认真抵抗,很快被他按倒。
新换的床单和枕头有柠檬的气味,这使我想起这些天和白津在床上的淫乱生活,脸颊很快烧起来。
白津近日喜欢从我的颈窝和锁骨处开始吻,昨天的吻痕还没有完全消除,湿热的舌头反复舔着其中一处让我有些难受。我轻扯了一下他半干的头发表示抗议。
白津停下了吸/吮,看向我的眼睛里欲/望迅速褪去,抓着我的肩膀、声音在半空升调:“顾承宴,这是什么?”
他的声音有时候低沉、或者慵懒、嘶哑、乃至癫狂,但尖细发颤的语调是第一次。
我心想大事不好。
眼下的我应该不知道锁骨上有什么,那么我从床头柜的最下层摸出一面根本没用过的镜子一瞧:
一抹小拇指指甲大小的深红色斑点,中心有一颗细小的鲜红色血粒。变严重了。
“啊,这是什么。我怎么了。”完蛋,我念得好假,像初次登场接连出糗的舞台剧演员。
老练的演员指导者白津无法镇定,他甚至没发觉我的语气有问题,“顾承宴,你是不是——是不是——”他很快把我的衣服都脱了,全部检查了一遍,“只有这里吗?会不会是过敏?”
“嗯!应该是过敏。”我今天早上已经慌乱过了,现在最害怕的是白津有什么情绪。
“是过敏吗?”白津半干的头发软趴趴地贴着他的额头,将他衬托得弱小而彷徨。
我咽下想要全盘托出的胆怯,抱着因为发现我的身体异常而慌张的伴侣,再次肯定他:“是过敏吧,门口那盆夹金树开花了,你看我都打喷嚏了——阿嚏!”
我流出了透明的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