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师父在暗城为我受的伤,我记得,我记得师父至始至终一个疼都没有说,但我也知道师父特别特别疼,我想为师父出力,但是却被暗崛乘虚而入,我有些不记得最后找师父的时候我做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之后我做了什么,我只知道,我只记得等我能再次记得事情的时候,我看见的,清清楚楚看见的是一个将我牢牢抱住,浑身是血的师父,我只记得那时候暗崛好像用我身体做了什么,但师父,为什么你不说,为什么泽苏不说,为什么魏汶斩者唐杜昂他们我问他们的时候都不说,我……我……”
我的眼泪顺着面颊流了下来,虽然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就是控制不住,我擦了擦眼泪道:
“师父……我想问你,这些时候疼吗?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骗我,我怕,我真的好怕,我好怕我有一天突然醒来的时候想俗世那样,一天睁眼师父就要没了,但却不让我知道,我怕,我真的怕没有师父,我真的好怕好怕,我好像已经失去了,我好像已经失去了不止一次了,我好像,我觉得我脑袋的潜意识告诉我,不止是俗世这一次,我的潜意识告诉我,之前在暗城的时候我也失去过一次师父,但我记不起来了,我记不清了,我不记得我190岁到690岁中这五百年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记得了,师父。”
我这时候哭的已经像个泪人,元泽不由自主的下意识朝我走了过来,坐在床边,拍了拍我的背。
“师父,我是不是,我是不是杀过你,我是不是亲手杀过你?”我突然抬头看着元泽,元泽就这么任我看着,没有说话。
“师父,真的吗?我真的杀过你吗?”
元泽摇摇头道:“你要是杀了我,我怎么还会在你面前。”
我一愣,摇摇头道:“可以的,你可以夺舍的,你可以夺了一个孩童的身体的。”
元泽一愣,他道:“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我最近从俗世开始就在做一些奇怪的梦。”
元泽此时眼中已经出现一丝波澜,他道:“什么梦。”
“我梦见师父对我特别好,我梦见我为师父做了一个惊喜,我梦见师父和我还有斩者魏汶泽苏唐杜昂一起去暗城,却只梦见前半段,后面我好像隐隐约约梦见了些,我还梦见我在魔界,认识了一个孩子叫元慕言。”
说到元慕言时,元泽脸上早已不在平静,但他声音还是十分平静道:“元慕言?”
“好像有,好像没有,我记不清了,我好像还和元慕言打了一架,好像只是梦。”
“都是梦而已,不是真的。”元泽摸了摸我的头,我的余光刚好看到他胸口的白衣,想了想他三日的心头血,不由得又是一阵心疼:
“师父,疼吗?胸口和那些伤疼吗?我想听实话。”
元泽笑着摸了摸我的头,柔声道:“疼,钻心的疼,有时候疼的意识都不清晰了。”
我哇一下哭的更凶了,元泽继续道:“不过疼习惯了,回忆起来也就不怎么疼了。”
“疼习惯了……我不要师父疼习惯,我要师父好好的,不会再受伤。”我抱住师父的腰。
元泽轻笑一声,声音在我头顶上面道:“颜曦,哪怕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也不会怪你。”
我被师父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搞的非常懵,但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感觉头有点沉,我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了师父对我说:“再睡一觉吧。”
第二十六章推荐本书
见我睡着后,元泽出了房,泽苏魏汶斩者唐杜昂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师父,怎么办?”唐杜昂担忧道。
是啊,怎么办,若是让他知晓了在魔界的那五百年的事情,颜曦,你会怎么办?为何我明明已经将他记忆封住,他却还能隐隐约约记得一些?元泽叹了口气:“希望他不要记起来吧,若是真记起来了,我便再封一次。”
斩者立刻急道:“这封印且不伤封印之人身体的术法对施法人伤害极高,君上不可再用第二次。”
元泽无奈的笑了笑:“我也知晓,但他若是记了起来,可能会更麻烦。”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这……又是梦吗?
这是……这是……这个地方是暗城?
“师父,你怎么可以说我不懂你呢!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还有谁会懂你啊!”
我早已经习惯的朝着那个声音看去。
梦中的我捏着元泽的下巴,怒吼道。
元泽咳了两声,有些许血沫从口中流了出来,他看着颜曦,满眼心疼:“如果你懂我,就不要再这样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