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觉得他做的这场戏甚是好笑,好笑到我都懒得与他置气较真了,便附和道:“若要我信你,你倒是解开我!”
“我解开你,你是否会离我而去?”他又问。
听他可笑言语,我不由笑出了声,“我在你眼里是不是病入膏肓了,你这般折磨我,我还要死心塌地留在你身边?”可笑,可笑至极!
“思昙。”他柔声道,并握住了我的手,“那我便一生一世将你困在身边。”
不知为何,他的反应让我浑身发冷,忙抽出手,“如今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想怎样?要杀要剐给个明白,我没有闲心陪你这疯子演戏!”
“我再去熬一碗药。”他却淡然道。
听到他迈动了脚步,我气到浑身发抖,“永烨,你放我走!”
他却连头也不回,“你伤刚好,好好休息罢。”
混蛋!骗子!无耻!下流!卑鄙!
☆、(二十)
片刻后,他还真重新端来了一碗药,怕他害我,本想再次打翻,可这次却被他躲过了。他为了让我喝药,竟对我施了定身术亲自用嘴一口一口喂我,真是疯子!
见他又亲自为我束发更衣,被抑制的怒火又忍不住爆发了出来,“你究竟想做什么?”我气得牙痒,奈何他卑鄙无耻不解开我的定身术。
“你躺了将近一月。”他淡然道,“不想出去走走?”
“不想!”
“那便待着罢。”
我几乎快被他气得七窍生烟,“你到底要将我关到何时?!我杀了你心尖上的人,你不恨我吗?!你倒是爽快些像之前那般一剑刺穿我的心,或是像我杀姚青玄那般捏碎我的魂魄啊!”
“你现在这般装模做样作甚?你若想像上次那般长久以往地羞辱我,那你倒是上啊!”
“难道你是想要神器?是不是我对你的心已死你便无法再进入我的内墟了?你若是想要,天庭之上难道找不出一个会掏内墟的仙吗?”
“你连我内丹都毁了,如今我只是个双眼失明的废人。是,我是杀了你心爱的姚青玄,但你就不能行行好,看在我以往对你的情谊上,给我个痛快!”
“思昙......”他说着便来抱我,“我不该骗你,不该那般对你,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知道错了。”
装模做样!“放开我!”
他紧了紧手臂,将我尽可能地揽入怀中,“我爱你,思昙,我爱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闭嘴!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我将我认为最狠的话说出了口。
我感觉到了他动作的凝滞,仿佛我最狠的话真的有伤到他一般,许久,他才堪堪放开了我,本以为他会就此离开,可结果我又被他猛地拽入了怀中。
“若你不信我,又为何表情如此悲伤?”
我何时悲伤了?“你总是这般抓住我的弱点将我玩弄于鼓掌,就算我悲伤,我也是悲不能像亲手杀了姚青玄那般杀了你!”
“要如何你才能信我?”他的声音似乎在发着抖,“思昙,你告诉我。”
“放了我。”就算他说的是真的,可我的心从他一再为了姚青玄出手伤我时便死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若是能放,我早放了,何必再这般苦苦纠缠。”他似自言自语般道,“若我放了你,你要去找何人,魔王?还是你那不清不楚的上神朋友?”
“我找谁与你何干?”
“我亲眼看到你与那魔王同床共枕。”
我没有这段记忆,就算有,“我与谁同床共枕与你何干?”为了激怒他,“是,你还不知道吧,为结成内丹我与盼真朝夕相处十六年,他心悦于我,我俩早就行了苟且。只是我那时眼瞎,没有发现他的好,如今与你做了对比,我发现他好的不得了,我此时已爱他爱得不行。你行行好,不要做了打鸳鸯的那跟棒,放我与盼真相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