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醒了?”
美人在怀,温香软玉,虞渊本是不想起这么早的,奈何一大早就被虞思思喊走,说是弈澜带来的那个小鸟人不知怎么被欺负哭了,吵着要找自家公子,虞渊不想叫醒他,只能自己先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弈澜哼了一声,脸色不自然地用被子紧紧围住不着寸缕的自己:“你去哪儿了?”
“遮什么?你身上有哪儿是我没看过的。”虞渊笑道,坐在床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说着,轻而易举地掀开薄被,冰凉手指在他的肌肤上流连,但还算规矩,好像真的只是检查一下而已。弈澜的皮肤白,稍一用力便会留下痕迹,而这些痕迹以胸前、腰间、臀后最为明显,交错的指印,巴掌印和吻痕——虞渊的喜好真是一目了然。
弈澜咬着唇,伸手推他:“别看了,冷。”
“我抱着你就不冷了。”
虞渊是个没脸没皮的,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到他腿上坐着,“这样还冷吗?”
弈澜:“......”他无力去争辩这个问题,又问道:“你还没回答我。”
“问我去哪儿了?”虞渊用手指碾磨他的唇瓣,将那里揉得嫣红:“你那个小鸟人.....”顿了顿改口道:“你那小仆一早就哭着喊着要见你,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小雀虹?弈澜紧张地问:“怎么了?被谁欺负了吗?”
虞渊也不大理解,只看他哭得十分伤心,上气不接下气的:“见到我后反而哭得更凶了,还有一种要和我拼命的架势。”
“我知道了......”弈澜有些想笑,又有一点动容:“他是怕我出事。”
见虞渊还是不明白,弈澜便给他解释了一番,归根究底还是因为主仆二人都有同一个心结,不同的是弈澜的心结在昨天彻底打开了,而小雀虹还战战兢兢不知道真相。
“我去看看他吧。”弈澜道。
“你走得动路吗?”虞渊挑眉,隐晦地瞄了一眼他的腿。
再是走不动也得看看,小雀虹是灵智还没开时就被他养在身边的。弈澜自小孤僻,身边也没个亲近一点的玩伴,两人明面上是主仆关系,实则弈澜一直将他当成弟弟看待,在心中的份量自然是要重一些。
洗漱完,腿还是发软,只能由虞渊牵着走出去。
还没到大殿,就听见一阵抽泣声,大有一种要用眼泪淹没西海的阵势。小雀虹身边除了束手无策的虞思思外,还站着一个沉默不语的帅气男子,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
小雀虹哭得伤心极了,双眼肿成桃子,白嫩的包子脸上挂着眼泪和鼻涕,站他身旁的那男子时不时就要伸手给他擦一下,而他则反应更大地躲开,嗓子都哭哑了。
“小雀虹?”弈澜看着他这副样子也心疼极了,挣开虞渊的搀扶走向他,没走两步腿一闪,险些摔在地上,他也不管,“你怎么了?”
小雀虹的哭声一断,睁开眼——奈何那眼肿得不成样子,只剩一条窄窄的缝,模糊间看见自家公子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脸色还惨白,他嘴唇颤抖,努力睁眼去看:“公子?”
弈澜被他这幅丑绝人寰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莫哭了,我好端端的在这里。”
小雀虹伸手抓住他的手,确认这公子是个活人,不是游魂后,呜哇一声又哭出来:“呜呜呜我还以为、以为你被他、被他呜呜呜呜。”
最初的慌乱过后,小雀虹逐渐回过神,他隐约察觉到自家公子有哪里不太对劲——除了走路怪一些,脖子上的红点多了些,说话声音哑了些......
等等!说话!
“公公公公子!你可以讲话了?!”
他急切地在原地乱蹦,肿泡眼里迸射出一种强大光芒。
弈澜按住他,道:“是是是是是,我可以讲话了。”弈澜被他这幅傻样逗笑:“我真的没事,昨天是去...治嗓疾了,没来得及给你知会一声,让你担心了是不是?”弈澜摸了摸他的头,用衣袖把眼泪给他擦干:“行了,别哭了,本来就丑,越哭越丑了。”
“呜呜呜呜嗝!”小雀虹打了个哭嗝,紧紧攥住他的衣摆,“公子的嗓疾治好了也不能、不能再丢下我!”
“不丢不丢。”
安抚好他以后,小雀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从眼缝里艰难看见自家公子脖颈上的暧昧红痕,他不懂这些,但明显感觉到弈澜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联想了一番,眼泪马上又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呜呜呜呜呜呜公子,你是不是被他、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