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诛:“有时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你当年内力全失,又如何恢复的呢?”白清茗一怔。顾诛:“若我是白淞,知道你先前武功全无,却又毫无原因地恢复了,我也会觉得是你骗了我。白当家,易地而处,你也应当知道被人误会的痛苦。”
白曲:“真是一张巧嘴。只凭不知道是谁绣在衣服上的一句话,你要为朱衣侯颠倒是非么?”
顾诛摇头道:“错就是错,我自然不会为他争辩。当年种种,他有错的地方,可我若是他,处于他的境地,也未必能做的比他好。何况你们说他是凶手,我却觉得不是。白当家,你们先入为主,觉得他并非白家人,却天生灵力,又手握神器,始终是个祸患,自始自终也没信过他。你们以他是凶手的角度去揣测,自然觉得他处处可疑,即便是有疑问的,也不在意。可我相信他,我认为他是清白的,也就觉得他所做所说的,都是发自本心。”
白曲看白清茗神色恍惚,生怕他被顾诛说动,皱眉道:“你也别再说了。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正要动手,就听顾诛喝道:“这其中的疑点重重,你日夜反复中,难道就没有过丝毫怀疑么?你现在要了左临心的性命容易,可你白家人当年遭受的冤屈,你和白三淼身上的疑惑,就再也解不开了。” 左临心毫不犹豫地站在顾诛身侧:“白清茗,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和顾诛去查明真相。若是查不出来,我就亲自到你面前,以命相抵。”
他站的笔直,白清茗看不见他,心里却恍惚出现了那个一身朱衣的少年。他想,为什么呢,时隔多年,为什么你还是没有变化,依然勇往直前,无惧无畏呢。
☆、第 21 章
白清茗道:“好。”
白曲大惊,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全是不解:“清茗?你怎么能这样做,你姐姐和哥哥,还有你三叔的死,你都忘记了不成?我们筹谋了多久才抓住他,你就这样轻易放过了?”白清茗道:“我再信他一次。”他心中也有解不开的疑惑,势必是要弄清楚的。白曲还要开口,就听白清茗道:“二叔,现在白家是我当家。”白曲怔了一下,良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石室是白家为了抓住白淞特意制的,现在白清茗既然放他们走,机关自然就不再困住他们。那些被困在江底的江湖豪杰们也发现了出口,有不依不饶要和白家讨个说法的,但这些,也都不关左临心他们的事了。
从江底出来,看见这刺目的阳光,众人都有些不适应。谢歌台腿受了伤,一直伏在顾长弃的背上,精神倒还好:“好险好险,我还这次要死在里面,那个白。。。。。。”他正要说白清茗阴险狡诈不是个东西,但转眼一看朱衣侯白淞就在自己身边,立刻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