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把他的心挖出来了,我才拿出来,他就死了。”许安然道:“人死可真容易,我妹妹还挣扎两下呢。”
“你应该没看见过我妹妹的尸检报告。她从楼上被推下来,脊椎骨粉碎,肋骨骨折,然后插进了内脏里。但是楼的高度不够,她刚掉下来的时候还没死,她还有点力气。”
“她抓住了张轲的衣服,然后扯下来了一颗扣子,藏在手心里。”
“张轲跑了之后她还想呼救,可她到底伤的太重了,她发不出什么很大的声音,但是让巡逻的人听见足够了。”
“然后啊,”许安然道:“那个喝醉酒了的保安想早点回去睡觉,把声音归结为,自己的错觉。”
“我杀他的时候他求着我放过他,他没看见,我妹妹身边都是她自己用手指划出的血印。我妹妹也想活着。”许安然垂眸,是脆弱又无辜的样子,“她才二十三岁。”
“你觉得耳朵没有用,所以你割了他的耳朵。”
“对,”许安然说:“还有那个男学生,为什么拿走他的手呢?他拿了不该拿的东西。他尾随夏漾,一直等着,等着,他或许是真的不知道楼里发生了什么,他或许当时真的不在。但是他为什么要从我妹妹手中,拿走扣子呢?那么重要的物证。夏漾的拒绝让他觉得自己没用、让他怀恨在心、夏漾和张轲在一起,他认为夏漾是为了更好的前途,他看不起自己,也看不起夏漾,在我提起夏漾的时候,他轻蔑地说出了一声,那个□□。”
那是他妹妹!
夏漾做错了什么?夏漾只是说了一句对不起而已!
他就拿走了物证,让这场杀人案,变成了自杀。
许安然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还有那个教授。她看见了全程,她在我怀里哭诉的时候我简直当时就想杀了她。她和自己学生在学校里偷情,位置离我妹妹死的那栋楼很近。她站在对面就看见我妹妹和张轲了,她也看见张轲把夏漾推下去。但她没有说,她作为一个证人,证明了夏漾在所谓的自杀前心情抑郁。”
教授见到来接遗体的许安然就崩溃了。
许安然选过她的课,和她关系不是很亲近,但她还是记住了这个男孩,她也知道许安然是夏漾的哥哥。
她怀着无比愧疚的心情,在无人的办公室和许安然坦白。